再就是他在台下，看着周屿白的眼神。

    桃金娘至今记得，她顺着林项北注视的方向，看到周屿白映入眼帘时，那一刻的悸动和狂跳的心脏。

    没错，桃金娘回忆的不是女友视角，而是败北爱情的开始。

    现在想来，那时候的林项北，会是以怎样的心理，去注视台上的周屿白呢?

    会觉得闪闪发光，分不清究竟是被舞台打动，还是仅仅因为这个人吗?

    桃金娘本身是粉丝，所以她太懂面对一个人，诞生出欣赏、心动、目光不由自主紧紧追逐，眼底因对方而有光，是怎样的。

    她当时会将林项北误认为是周屿白的粉丝，就是因为这个眼神。

    或许林项北自己都意识不到，只是旁观者清。

    桃金娘注视的目光炯炯有神，林项北也没有觉得奇怪，因为今天见过的所有粉丝，哪怕是带着整蛊或是梗来的，眼睛也都是亮晶晶的，视线专注而又明亮。

    粉丝的喜欢是纯粹的。

    林项北看着桃金娘，温和伸出手：需要to签吗?

    桃金娘定了定神，告诫自己不要紧张。

    她点头：嗯!需要。id是林项北的一号粉丝。

    她也不担心排在前后的两个姐妹听到，反正橘猫是小号，大号也没爆过照，还特意改了装扮，不要紧。

    林项北握着笔的手一顿，重新抬起头来。

    他对这个id印象深刻，不是因为这个id令人印象深刻的送礼物方式，而是她是对他表达支持的第一位粉丝。

    认真再次看过，林项北注意到桃金娘有一点眼熟。

    其实桃金娘没指望林项北能认出他。如果林项北认不出来，她也没打算主动提。

    因为演唱会时她是全妆，穿着打扮从头到脚都截然不同，只有一面之缘、连话都没说过的路人，记不住才是最寻常的情况。

    林项北记忆力好，善于观察细节。

    他不太确定地询问：我们之前，是不是见过?

    林项北第一次问这样的问题，一旁的周屿白偏过头，看向桃金娘。他认出了桃金娘，也记得她去年来签售会的马甲，但是那一场林项北明明不在。

    桃金娘也没想到林项北记忆力这么好。

    她不打算主动提起，但林项北既然对她有印象，桃金娘自然不会装作不是自己。她非常高兴地点头：对，你入团前NebulaX的那场演唱会，我坐在你旁边的位置。

    不止林项北怔住，就连周屿白都意外这样的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