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林项北会因为只想让周屿白吃他煮的面条,故意那么说吗?
不等周屿白细想,林项北已经开始冲洗锅了。
厨具很久不用,多少有点落灰了,本来倒也不脏,洗一洗去去心病。
林项北有条不紊地接上水,开始煮水。
周屿白拉了一张椅子在他身后坐下来,胳膊搭在椅背上,看林项北煮面。
面条橱子里还是有的,刚刚林项北倒是没有说笑,冰箱的确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调味品就是酱油。
林项北认真地查看了面条包装上的说明,很简单,但他第一次煮面还是经验不太够,有点煮过了。
面条失去了部分弹性,变得有点软塌,还有点泡涨开了,是原先的两倍粗。
林项北在厨房里,难得显现出一丝笨拙,倒不显得慌乱,依然是有条不紊的,抿紧唇视线不动摇,夹到碗里的时候严阵以待。
这是一碗非常简陋,简陋到既没有卖相,也没有食物的香气,可以想见入口也不会太好吃的面条。
但林项北将冒着热气的碗放到周屿白面前时,他看着蒸腾的热气,却生出一种满满涨涨的感觉。
周屿白垂下眼,怀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认真,接过了林项北递给他的筷子。
林项北在他对面坐下来,两个人面对面坐着,中间是一碗热气腾腾的清汤面。
面煮坨了,很丑,夹起来不立刻吃掉,还会断。
林项北担心没有味道,会吃不下去,酱油倒了很多,但他第一次接触酱油没有概念,倒了很多,此刻面条呈现出一种浓重的棕色状态。
但是周屿白二话不说地挑起一筷子来,埋头开始吃。
林项北惊讶想阻止:太烫了,慢点吃。
周屿白很听话地放下了筷子:嗯。
林项北试探着问他,难得有这种完全没有把握的时候:淡吗?不知道有没有放少,可能没有滋味。
从周屿白吃下去的那一口来看,这碗面条是跟淡不沾边的。
但是他面不改色地摇头:很正好。你做饭也有天赋。
林项北闻言有点意外,伸手去握他的筷子:是吗?我尝尝。
周屿白下意识地把筷子往后一缩。
林项北很快反应过来,这碗面大概味道很失败。他端过碗来,在周屿白来不及阻止的情况下,喝了一口汤。
林项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