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准停下脚步,回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刘峥。
刘峥咬咬嘴唇,紧张兮兮地四下看了看,而后试着再次重申:邹一鸣是故意让我帮他拿东西的,他明明知道我还没吃早饭。
继准扬了下眉,一副所以呢?的样子。
刘峥的脸胀得更红,低下头握紧了拳头。
我以为你不会不管的。他恨恨地从齿间逼出了几个字,我以为你和他们都不一样。
在指责别人以前,还是先从自己身上找找原因吧。继准冷冷开口说,难道你真的就只是个无辜的受害者么?
刘峥身体一颤,有些惊慌地看向继准。
继准抛了下钥匙,又重新接住:解决这件事的关键就在你自己身上,至于敢不敢面对,也得看你自己了。
他说完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
看着继准的背影,刘峥不但没有表现出丝毫悔意,小眯缝眼中甚至还逐渐升起了一股强烈的不忿与仇恨。
你们所有人都欺负我,都是你们不好
早饭后,大巴车按照计划出了山,前往山脚下的古镇。
太阳已经彻底出来了,蒸干了昨夜的雨水,惊扰了山中的鸣蝉。于是夏日的感觉便再次回来了。
几个班分成了好几组,依次买票跟随导游进入状元府邸参观。
今天的早饭咸了些,搞得继准总在喝水,这会儿更是憋得尿急。他有些不好意思地问了下导游小姐姐厕所的位置,而后便朝着状元府外的一片小松林跑去。
继准上完厕所,刚打算返回去找大部队汇合。突然就听到尽头隔间里传出咚地一声。
他皱皱眉,来到隔间外轻叩了下门。
您没事儿吧?
隔间里半天也没人应。
就在继准有些犹豫地打算再次转过身时,门吱呀开了。
只见刘峥一脸惊恐,用手提着裤子从里头仓惶而出,脚下一滑差点趴在了地砖上。紧随其后的,是拿着他皮带的邹一鸣和冷笑着的刘帅。
继准?怎么哪儿都有你?邹一鸣阴沉地说,右手的皮带一下下轻甩在左手上。
继准闻言哼笑了声:这话我也想问来着,你们别是故意出现在我面前的吧?
他顿了顿又说,还有,你们仨人是用什么样的姿势才能待在一间这么窄的隔间里的?好技术啊。
少废话,这儿没你的事!邹一鸣厉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