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明明是你自己不分青红皂白找错了人。继准挑了下眉,那什么,你和华子他们认识挺久了吧?
嗯。
谭璟扬将烟叼在嘴里,腾出手来画画。
随着他的呼吸,白色的烟雾从香烟燃烧的红点处漂浮起来,萦绕在谭璟扬眼前。
他的眉头微微皱着,嘴唇抿成一条线,全神贯注的眼神幽深且暗。
继准就这样看着,倒也不觉得无聊。
谭璟扬。继准懒懒地又叫了声。
谭璟扬抬眼看他。
继准咬着烟嘴冲谭璟扬一笑:知道我突然想起什么来了么?他顿了顿,《泰坦尼克号》看过吧?里面也有场画画的戏。
谭璟扬闻言皱了下眉,他当然看过《泰坦尼克号》。船舱里rose脱光了衣服,要求jack为自己画一幅裸|体画像。
那段戏被处理的极为唯美高级,光影间满是情之所至下的情|yu,可以说相当经典了。
之后紧接的那场在马车上的戏也很棒。继准仍然在聊他的电影,充斥着热气和汗水的逼仄内突然撑在车窗上的那只手,在布满呵气的玻璃间划下一道水痕。充满欲|望却又一点也不让人觉得淫|秽,真得很厉害。不得不说,小李子年轻的时候太帅了,对吧?
嗯。
谭璟扬实在是想不通,此时的他为什么会坐在在房顶上听继准聊激情戏?
明明就是再正常不过的要给他画幅画当生日礼物,怎么就又是jack、rose,又是汗、呵气和手了?
可转念一想,人家不过就是闲着无聊说说看过的电影罢了,自己在这儿不自在个什么劲?
欸,谭璟扬
你别乱动了。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连谭璟扬自己都发现他的嗓子有些沙哑。
继准不明所以地眨眨眼问:这儿有花露水么?蚊子也太特码多了。
再坚持下,就快画好了。谭璟扬起身将事先准备好的花露水扔给了继准,继准稳稳接过,对着自己和空气就是一通猛喷。
继准:你也来点儿?
不了。谭璟扬重新拿起画笔,我不太招蚊子。
这之后也不知怎么了,谭璟扬再也没办法静心绘画。脑海中全是继准刚刚说过的《泰坦尼克号》里的那些画面。
车厢、呵气、布满汗液的骨节突出的手以及玻璃窗上的痕迹在弥漫着花露水的空气里,谭璟扬握笔的手逐渐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