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准。
哦,就你上次带去房顶那哥们儿?
嗯。
华子舔了下嘴皮,继续开车没再说话。
谭璟扬扭脸看了他一眼,好笑道:怎么的,酸了?
华子挥挥手:瞎他妈扯。顿顿又说了句,其实还挺替你开心的,上一个你主动愿意带去屋顶的人,还是程罪吧。
闻言,谭璟扬的眼底微微一沉。
华子并未发觉,接着道:我记得他下个月就该出来了吧,也不知道今后怎么打算的欸,那天一起去接他啊?
嗯。谭璟扬应了声,垂在腿间的拇指不由得摩挲了下腕上的疤。
过了许久,才轻声说:他们不一样。
谁?
谭璟扬又沉默了下,才道:没什么。
金杯车转了个弯,进入到那一排开着殡葬用品店铺的老街。
华子皱皱眉,压低声音问谭璟扬:怎么选了这么个地儿啊?
不是选了这地儿。谭璟扬目视窗外,是根本没得选。
我倒不担心你,就是小乐他
小乐。谭璟扬轻声喊了句,你怕么?
坐在后座的谭乐使劲摇摇头:跟哥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
好小子。华子夸了句接着说,不过其实也真没什么可怕的,谁没这么一天不是?等到了下头,巴不得有人记得给你多烧些。
封建迷信要不得。谭璟扬捶了下华子的肩头。
啧,别闹,开车呢!
隔着老远,谭璟扬便看见了楼下按摩院破旧隐蔽的小招牌。没了夜里暧昧的红灯,此时的按摩院除了破旧些,看着倒也还挺正常。
今天是个晴天,接近秋日的阳光也已不再刺眼,暖暖地铺在巷子里,照在那些矮小错落的店铺上。
路旁台阶上的小野猫懒散地打着哈欠,扬起脖子让人给它挠痒,眯起眼一副满足的样子。
谭璟扬一愣,觉得给猫挠痒痒的身影十分眼熟。他穿着件浅灰色的卫衣,蓝色牛仔裤,白色的球鞋配一顶白色太阳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