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及此处,黑子的眼神变暗,苦笑了下,我他妈当时都懵了,什么叫在一起?!男人和男人还他妈的能在一起?
为这事,我跟苏皓在电话里大吵一架,我上头了骂他是变态,他也少有的骂了几句操。可挂了电话我就后悔了,不管他喜欢的是谁,他都是我最铁的哥们儿!于是,我连夜买了去他城市的火车票,跑到他学校去找他苏皓一见到我直接就哭了,狠狠朝我胸口来了几拳。在那儿,我还遇到了吕修霖,就是他口中游戏打得很好的学长。
吕修霖继准眯了下眼,这人终于出场了。
我虽然还是不理解他们的感情,但看到苏皓高兴,我也没啥话说。我告诉姓吕的,日后若是敢对不起苏皓,我一定饶不了他。
说到这儿,天已经彻底黑了。
游戏厅里没点灯,黑子的身影像被胧上一层黑影。
再开口时,他的语气已经明显冰冷了下来。
就这样又过了几年,有天晚上下大雨,苏皓突然回来了。他浑身是水地敲开游戏厅的门,带着浓烈的酒气撞在了我身上。身上烫的,像是下一秒整个人都会烧起来。苏皓说,他好像又没有家了
接着,苏皓就病了。他渐渐像是完全变了个人,每天除了睡觉就是酗酒,还会跟不同男人去开房。他说,他已经被退学了。在说这句话时,他的表情都不知该说是自暴自弃还是难得轻松。
你就没拦着他?
怎么可能不拦。黑子摇头,我甚至第一次动手打了他,骂他大男人至不至于为了另个男人变成这副烂样子可是没用,他那时已经不对劲了。后来甚至连我都不想见。
后来有次我去进货,他妈叫人把他绑去了精神病院说要治疗一段时间。可从里边出来后,苏皓的病情就变得更严重。那段时间我到处打听姓吕的下落,只知道他出国了,直到最后苏皓去世,他都没回来过。
黑子冷笑一声:所以你说吕修霖现在到底有什么脸再回来,跟我谈买游戏厅的事?
继准忍不住皱起眉,眼中流露出分明的厌恶,可隐隐又有些迷茫。
他总还是会想到吕修霖在自己家里时那副难得失控的样子。
他想不通,若真爱一个人,为什么不在对方活着的时候好好珍惜呢?
还是说,吕修霖也有着自己的难言之隐。
游戏厅的门突然被人猛地推开,继准下意识朝屋外看去。
昏暗街灯下,谭璟扬喘着气站在门口,手里还攥着根钢管。
他冷冷地扫了那些损坏的游戏机一眼,沉声问继准:没事吧?
继准有些意外:你怎么来了?
谭璟扬快步走到继准面前,借着投进来的灯光,上下打量着继准。
在确定他的确无碍后才稍稍舒了口气,握钢管的手也跟着松了些。
我发信息你没回,打电话也不接。我就问路虎知不知道你在哪儿,他说你有可能来了这边。
继准朝谭璟扬手上掂的钢管看了眼,递递下巴:来就来吧,带什么家伙?
谭璟扬侧目瞟了眼黑子,犹豫道:我在巷口听到人说这里刚有人打架,我就他顿了下,轻叹口气,总之,没事就好。
知道谭璟扬是关心自己,继准心下一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