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媳妇儿,你让咱闹闹好好休息先,这些事用不着他操心。
对对!娇姐意识到后赶忙放缓了声音,闹啊,你想吃啥不?妈回去给你做,再带些换洗衣服过来。
继准喝完水舔了下唇角:爆炒个腰花成不,给我补补。
嗐,不说别的,改明儿我真得找个大师替你算算,看今年怎么总是在生病受伤,再画几道符给你冲水喝。
娇姐说着,在继准的鼻子上轻轻刮了下,而后拎着包站起身跟陈建业说,我先回去一趟给他收拾收拾东西,你在这儿陪着儿子。
陈建业点点头:成,你开车注意安全啊。
知道。
娇姐说完,便匆匆离开了病房。
陈建业抬头看了眼架子上快输完的液体,低头对继准道:我记得应该还有一瓶,你在这儿等着啊,我叫护士给你换药。
嗯。继准应了声,在陈建业打算出门时又将他唤住问,那啥,跟我一起的那人呢?
哦,他这会儿应该还在警局做笔录呢。陈建业顿了顿,犹豫着说,那孩子好像跟伤你那歹徒以前就认识。
继准闻言眯了下眼,又想起程罪当时见到冲锋衣后惊恐的样子,以及他嘴里不断喊着的是他,眼神不由地向下沉了沉。
待陈建业将病房门轻轻关上后,屋里重新恢复了安静。
这是间独立病房,应该是陈建业为了能让他住得舒服些专门花心思安排的。继准仰望着天花板,腰上的伤口仍在不停地跳着疼,许是麻药劲快过去了。
继准呼出口气,手指在被子下轻绞着被单。这样的疼痛令他感到疲惫,却也让脑子变得异常清醒。
不可避免地又想起在自己视线逐渐模糊,陷入昏迷以前,脑海中本能最先想起的事,居然是还没来得及给谭璟扬一个答复。
眼前浮现出对方的样子,继准觉得一直笼罩在心底的那团迷雾似乎正在一点点地消散,进而逐渐呈现出一个无比清晰的答案。
人这辈子,意外和未来真得不知道哪个会先来。如果是前者,那么自己先前那些所谓的担心也就变得毫无意义。
而更为遗憾的,其实并非是未来在一起会不好过,而是根本没来得及在一起。
砰
一道烟花在夜空中骤然亮起。
继准侧目看向窗外,新年真得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