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扬哥你先继准很慌,此时话都有些说不囫囵了。
你上次谭璟扬沉沉地凝视着继准,埋头在他耳边低声呢喃着说,你上次是不是也梦到了?就像现在这样的嗯?
继准浑身剧烈地一颤,瞪大眼不可置信地看着谭璟扬。
你、你怎么会知道的?
继准你知道么,从那天起我就决定,不会再放手了谭璟扬抬起头,对上了继准的视线,怀着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坚定与赤诚,一字一句地沉声说:
我爱你。
窗外此时再次腾空绽放开一朵巨大的烟花,将两人照亮,又迅速归于昏暗。也不知是谁家放的,好似无意却更似故意。
最终,继准急中生智找了个腰疼的理由,成功让谭璟扬冷静了下来。暧昧炙热的温度逐渐冷却,副作用所带来的无声与尴尬也随之开始蔓延起来。
腰疼么?谭璟扬一脸愧色地撑起身子,慌忙要将继准翻过去,检查伤势。
这会儿好了。继准用虎牙硌着下唇,将眼移向一边,发酸的腿缓缓放下。
谭璟扬默默注视着继准的神情,片刻后爬起身下床闷声道:抱歉,我借下洗手间。
嗯。继准应着,将沾了可乐的皱枕巾卷了卷扔在一边,小声说,你快点,我也要用。
咳,好。
听着浴室里传来淋浴声,继准半眯着眼躺在床上,只觉得直到现在呼吸都还是乱的。又想起刚才谭璟扬问他关于梦的事,念及可能是因为自己说梦话被对方察觉,顿时羞窘到恨不得盖个枕头在脸上,捂死自己算了。
继准从床头柜里取过遥控器,降下投影,打算找部电影来看看,也好分分心。结果发现昨天的片子刚好是在重温《泰坦尼克号》,脸上才褪去的红又再次笼罩了上来。
他索性将电影退出,打开音响调至最低,随意播放着歌单。
谭璟扬从浴室里洗完澡出来时,就见继准正双手枕在头下的躺在床上。投影仪幽蓝的光映在他眯着的眼睛里,有些懒散,又有些乖顺。
弄完了?
即便继准心里再慌,说出的话却依旧恶劣不饶人,故作玩味地冲谭璟扬扯了扯唇角。
嗯。谭璟扬太了解不过他的性子,越是紧张,嘴就越是贫。
你去吧。
继准不再吭声,翻身下床进了洗手间。
屋里若有似无地回荡着一首乡村民谣,谭璟扬将继准扔在一旁的枕巾抖开,叠好,打算一会儿将它洗干净晾起来。
当他做完一切要回客房时,浴室的门打开了。
太晚了,你要不还是在我屋睡吧。继准也不看谭璟扬,低头擦着头发上的水说。
不了。谭璟扬温声回绝,见继准看向自己的目光明显恍了下后,才轻叹口气解释道,我怕自己控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