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课,叶然头也不回走出教室。
却在最后一排被拦下。
梁枫笑着仰头看他,要一起吃饭吗?
叶然不发一言,绕过他径直离开。
身旁的几个男生面面相觑,拍了拍梁枫的肩膀,试探地问:梁哥,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你这样以后要是跟叶然分手了,怎么当同学?
梁枫意兴阑珊的收拾书包:你们想的早了。
我靠,有嗅觉敏锐的从这句话里听出些含义:很难搞?
梁枫一笑:难搞。
他低下头,眼里阴翳渐生,脑中不由想起上周叶然和沈时一起参加社团的场面。
本来他还想慢慢来,但沈时的出现着实加重了他的危机感。
一个优秀的、英俊的男生与自己朝夕相处,甚至还参加了同一个社团,叶然即便现在不敢动心,但难保以后不会陷进去。
所以说这些直男
能不能离gay远一点啊。
*
周一周二专业课排的多,叶然即便已经躲梁枫躲到踩点来、踩点走,但五次里面还是有一次会被堵到。
他心情的低落已经明显到寝室里所有人都有所察觉。
小胖、树哥和沈时同样课多,其中以沈时为最,金融系的课几乎都排在周一周二上下午三四节,沈时又被推选为代理班长,一下课就要去导员办公室帮忙。
叶然这两天都没怎么见过他。
周二中午,慢吞吞吃完饭,叶然想到下午的艺术概论课,头已经开始疼。
他恹恹地爬上床午睡,遮光帘一拉,小胖和树哥对视一眼,小声交流。
怎么了这是?
不知道,要不要问问?
不行,叶然性格太内敛了,直接问他不一定会说。
小胖愁的皱眉,这咋办,我下午满课,晚上还要开班会。
我也差不多,树哥叹息:我们老师爱拖堂。
两人一筹莫展,片刻后,门被推开了。
沈时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脚步很轻,应该刚从食堂回来,手里拎着一杯没开封的柠檬茶,柠檬茶冰凉的杯身沁出雾气。
把水放到叶然桌上,他转过身,平静的看着小胖和树哥。
他怎么了?
*
《艺术概论》的老师年岁已大,头发花白,气质儒雅,白色幕布上的PPT一页页闪过,他温和道:咱们这节课也需要各位同学认真做笔记,期末考试的题都从这上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