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温度低,下过雨后的天气彻底进入冬天,室内外温差很大,窗户上结了一层薄薄的冰霜。
沈时穿着纯黑色的棉服外套,立起来的领子遮住了他的下颌,他肤色苍白,坐在椅子上,倦怠又冷淡的撩起眼皮,周围一圈若有若无看过来的人立刻收回视线。
于庭纳闷:又不是没见过你,至于老看你吗?
而且这种兴奋又忌惮的眼神是什么鬼?
沈时杀人了?
沈时没答话。
于庭也没放在心上,马上就要上课了,他看了眼沈时垂在身侧的胳膊,想到自己肩膀上艰巨的重担,忍着窒息和痛苦,尬笑着碰了碰沈时的胳膊。
碰得飞快,几乎是挨上的一瞬间就收回了手。
沈时果不其然,看了他一眼。
于庭悚然一惊。
玛德玛德玛德,他果然看我了!贴吧里说的没错,gay就是会被这种小动作勾引到!
于庭登时坐直了身体,生怕沈时兽性大发,不顾兄弟情谊和道义,对他做出不可饶恕的举动。
我靠我好危险!
于庭沉重的想。
余光里,懒懒靠着椅子的沈时歪向另一侧,被他碰过的胳膊直接塞进口袋,另一只手则搭着椅子扶手,漫不经心的合眼休憩。
他居然忍住了!
于庭震惊。
不愧是沈时!
暂时性鉴定为弯。
老师进了教室,试探暂时性告一段落。
于庭认认真真听课,两节课连堂,中途教授让大家上了个厕所,于庭顿时进入一级戒备状态,瞥见沈时去了厕所,他忍了又忍,还是麻木的跟上。
厕所里没人,其他班还没下课,沈时在角落的便池,正在解皮带,于庭深吸一口气,视死如归般的忽略掉其他空着的便池,径直站到沈时旁边。
果然,沈时动作一顿,缓缓扭头看向他。
于庭对他僵硬一笑,
玛德怎么看不出高不高兴!
不愧是薛定谔的直男,真的似直非直,似弯非弯!
余光中,厕所没开灯,晦暗的阴影掠过沈时的脸,他眼睑微垂,看不出情绪,长指则轻轻敲击着皮带边缘,几秒后,出了声:滚。
于庭:
于庭:好的。
居然没有蠢蠢欲动。
于庭沉思。
暂时性鉴定为直。
现在1:1打平了,还得继续。
上完厕所,教授进入了最后课题的讲解阶段,晦涩难懂的经济学原理配上生动有趣的案例讲解,听的大家笑声不断。
沈时转着笔,在书上画了两笔,记下重点。
于庭立刻坐直身子,眼睛一转,深深的探过头去,很快,他的大脑袋便盖住了沈时的书,刻意停顿了五秒,于庭才用同样缓慢的动作收回脑袋,微笑着坐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