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想到不知所踪的沈时,又是一阵头大。
沈时可是恐同也不知道接下来和叶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该怎么相处。
真愁人。
雨伞被狂风吹得一阵阵抖动,伞沿都要被吹翻,于庭一身湿的走进长廊,才走没几步,便看见了那道熟悉的身影。
沈时手里拿着手机,低着头,碎发潮湿的滴着水珠。
操!他喊了一嗓子:沈时,你他妈跑哪去了!
他气息不平,大步朝沈时走过去,心里还在纠结怎么开导他叶然是gay的事,下一秒,他便震惊的盯着沈时下颌的淤青。
算不得明显,但在比他矮的人面前,一眼便能看见。
你打架去了?
他眼皮疯狂抽搐,沈时已经多少年没这么暴躁过了,上一次见他打架,还是大家在烧烤摊吃饭,隔壁桌的男人闹事的时候。
仅这么一次,于庭就再也没敢惹过他。
沈时看他一眼,皱起了眉:很明显?
废话,超级明显好吗!于庭人都傻了,仔细在脑袋里过了一圈,你不会是跟林子迁他们狭路相逢了吧?
那倒是替天行道了。
话说到这,他就想到了先回别墅的叶然,大起大落之下,他下意识没做那么多铺垫,跟着沈时的步伐往正厅走:那个你刚才出来,没看见叶然吗?
沈时神色有些冷,嗯了声。
坏了坏了。
提到叶然连话都不想说了。
于庭这会儿真想感慨一句恐同是病了。
他感觉自己就像个替皇帝操心的大太监,絮絮叨叨的劝慰:我知道你对同性恋的看法比较极端但你跟叶然相处的也挺好的,没必要闹翻脸,以后当普通朋友相处不行吗?
沈时没说话,步伐却慢了下来。
于庭追着他的脚步,苦口婆心:你要是真生气,那也等回学校了再生咱们还不知道要在这待几天,你要是和叶然生疏的太明显,叶然还怎么做人?
沈时态度不明,淡淡的反问: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真要决裂,也要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吧,讲真的,一直都是你追着人家叶然跑,叶然还真没怎么缠着你,公平点来讲,你实在忍不了,就尽早和叶然说开
他话音一顿,突然明悟,觉得自己这个办法他妈的简直天才,无缝换了说辞。
叶然性格挺好的,你要是直接跟他说你恐同,他肯定不会缠着你,你俩认真算起来,也就今年才认识,及时止损的话,以后还有四年能认识其他人,我建议你啊,和叶然开诚布公地谈谈。
沈时突然瞥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