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四目相对,两两相望,叶修忱懵得找不到北:不如你告诉,你挤你精心制作的是什么。
沈星淮把手里的抹刀攥得死紧,语气里满满的失望:是心!爱心!充满爱意的心!
空气静得可怕,叶修忱把目光转向另外一份杰作:那坨那滩能准确形容出那个物体的量词说出来似乎都会伤害到沈星淮,叶修忱搜肠刮肚,昧着良心开口:那尊是什么?
玫瑰花,充满爱意的玫瑰花,不过,已经枯萎了。沈星淮很伤感。
沈星淮满眼失望的模样令叶修忱沉默,那两样充满爱意的作品更令他无措。
现在这个情况让人很难收场。
但自己惹的祸总要自己承担,何况沈星淮手里还攥着刀:我尝尝?
沈星淮静静地望着他好一会儿,把抹刀放在操作台上。累了,声音透着疲惫:你尝吧。
叶修忱目光扫过他放在手边的刀,拿起一旁的小勺子,在红红圆圆的屁.股上挖出一个小坑,抿了口:好吃。
沈星淮垂下眼睫,睨了眼旁边的抽象玫瑰花。
叶修忱秒懂他的意思,用勺子挖掉了玫瑰花本不应该有的尖尖:也好吃,别生气了。
别生气?
沈星淮觉得他偶尔还挺单纯,现在自己何止是生气这么简单?
他冲裱花袋一扬下巴。
叶修忱麻利地把裱花袋拿起来递给他:要这个?
沈星淮没有接,而是随手拿了个托盘递给他:你来。
我?!叶修忱若有所思。
沈星淮失去耐心,不温柔了:快点!
叶修忱仔细研究了一下手里拿着的裱花袋,脑子里回忆着刚刚沈星淮的动作和步骤:好,我做,你别生气了。
叶修忱个子比沈星淮要高一些,操作台对他来说有点矮,他得把腰弯到特别低角度才合适。
准备开始前,他还是很有自信的,一个心形而已,手到擒来。
但当他左一拐,又一弯把奶油从裱花袋挤到托盘里的时候,他又沉默了。
这和他想象的不一样,他也挤了个屁.股出来。
还是歪的。
嘶!叶修忱怀疑地盯着自己的手,一阵沉思,将腰弯得更低一些,时刻注意手的角度和力道。
百分百的认真努力下,他聚精会神地挤出了第二个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