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雪空像是没看见季晏掉头要走的动作,只示意季晏打开车门下车,在季晏印象中,他还没见过季雪空说话这么温和的时候,既然对方表现大度的话,季晏也不想显得过于小气,他开门下车,又在季雪空注视的目光中从后座抱起墩墩:我侄子,这次带他过来玩玩。
墩墩刚好醒了,迷迷糊糊地就把口水往季晏身上蹭,季晏赶紧捏住手帕,在口水蹭到他身上前的零点零一秒把口水接住了。
听到季晏介绍侄子的一瞬间,季雪空的目光暗了暗。
季家兄弟里,季维才刚结婚,他当然不会有侄子。
他视线忍不住朝季晏脸上看了几眼,却又不敢过于明目张胆,按季晏刚刚的态度,他能过来已经很不容易了,对方绝对是会扭头就走的。
季晏确实和他妈很像,对比家里的照片的话,一眼就能看出来,他那时候为什么就没有注意到呢?
季雪空也想不通到底是为什么。
从季晏离开季家开始,季雪空被季软骗了两次,以至于他根本不敢想象季软是他一直宠着的弟弟,对方似乎没有把他当成家人的意思,只当他是提款机,但对季雪空来说,金钱上的一点损失其实无所谓,但他内心确实很受打击。
他在这几年间尝试和季晏联系过,但对方对他的态度始终不变,只当他是陌生人。
季家老宅季晏确实很久没来了,布局还是以往的模样,没有太大的变化,客厅依旧富丽堂皇,大理石楼梯一如既往地冰冷。
你楼上的房间一直有人打扫,累了先休息一下。
季晏摆摆手:不必,我只是一个客人,那边就不用带我过去了。
只是休息一下,没有别的意思。
季晏冲他一笑:我也没有别的意思,但是转账会比较麻烦。
毕竟他和季雨时好几年没有金钱往来了,去翻原来的账号是件麻烦事。
季雪空立刻听懂了季晏的意思,他没再强求,只沉默着去招呼别的客人去了。
季晏刚回到季家的时候,季雪空很痛恨他的奢侈,毕竟他是音乐家,在音乐圈里交往的都是高洁的名流,这些人即便穿着高定都不会轻易露出Logo,可季晏恨不得把我有钱这三个字写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