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战兢兢地开开了门,外面白胥抱着个枕头眼巴巴地看着她。
“悄悄,我害怕。”
何悄悄清了清嗓子,上下打量着他,枕头都带来了,这货该不会是想……
“悄悄,我觉得我那屋有点热闹……”
“啪”白胥话未说完,何悄悄就关上了门,背靠在门上道:“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不行,我还要嫁人呢。”
白胥敲敲门,轻描淡写道:“我娶你呗。”
何悄悄眼神一怔,随后气势又上来了,“你想得美,你哪有这福气。”
“好吧,那我走了。”
门外的脚步声渐远,窗户被风刮的吱呀吱呀地响,漏进来一缕清风,烛火忽明忽暗,地上倒映着各种影子,何悄悄吞了吞口水,四周静的只剩下了呼吸声,她能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咚咚咚地跳着。
她尖叫一声猛地打开门就往外冲,蓦的撞到一个温热的胸膛,一抬眼,白胥正低眉瞧着她,胳膊里还夹着枕头。
她慌乱地后退两步,拍了拍胸脯, “你……你怎么还没走?”
“我害怕呀。”白胥浅笑,眉梢轻挑,语气轻淡,丝毫看不出哪里在害怕。
“那你进来吧。”何悄悄闷闷道,她才不会承认她自己害怕,分明是白胥害怕,她才大方允许他进来躲避。
屋内点了五六根蜡烛,如白昼般亮堂,看样子这丫头是被吓得够呛,白胥嘴角轻笑,看破不说破。
何悄悄麻溜儿地爬上床,扔给他一床被子,“你打地铺。”说着把头缩进毯子里,团成一团,浑身不留一点缝儿,鼓鼓囊囊地像蚕蛹一般裹起来。
前世今生,两辈子,她还是第一次和别的男人共处一室。
不对,没准这屋子里还有鬼呢。
呜呜呜,老爹,救命啊。
“悄悄,我肚子疼,我先出去一下。”
外面白胥走动地声音传来,何悄悄一下子就把被子掀开了坐在床上,白胥正好走到门口,突然何悄悄的声音响起,“你去哪儿?”
白胥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如厕。”
早知道他白日里就不该喝那么多凉茶,这会儿倒是体会到了什么叫自作自受。
她立马穿上鞋,动作麻利,“你别害怕,我跟你一起去。”
白胥抿着嘴憋笑憋的辛苦,“好,我不怕。”
何悄悄拎着裙子,小步跟上,手还在耳边扇风,刚刚闷在毯子里快憋死了,出了一身汗,黏在身上浑身不舒服,这会儿出屋一吹风马上就凉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