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在这儿当账房先生,但是学业亦不能落下,今日起每晚我都会亲自考问,若是不过关,你就别想过来了,岳阳楼这边我会安排其他的人过来。”
白胥哀嚎一声,不过一想到两个月后谢知意就走了他就不怕了,再熬两个月他就赢了。
……
好不容易熬到谢知意走了,老虎几个人才瑟瑟发抖的从后厨走出来,“老大,谢大人怎么突然来了。”
何悄悄随口道:“哦,大概是来看他的大外甥吧。”
“大大大外甥。”二狗说出的话都结巴了,视线转移到白胥身上,“白白白哥,不会是你吧。”
白胥傲娇地抬起下巴,给了他一个你自己品的眼神。
老鼠不由得感慨道:“真没想到谢大人竟然是白哥的舅舅。”
老虎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老鼠你娘的病怎么样了?”
众人的视线齐刷刷落到他身上,一时有些窘迫,“一直不见好。”
“请大夫了吗?”何悄悄问道。
老鼠摇摇头,低眉不敢说话,寻常人家哪里请得起大夫,便是请的起大夫,又哪里有银钱去买药,更别说常年吃药,家里的钱都用来买药了。
原本他收保护费还能私扣下一些,现在何悄悄不许收保护费了,他又找不到工作,家里种的葡萄又卖不出去,日子过得愈发紧张。
老虎拍拍他的肩膀,“我那还有棵人参,回头给大娘送过去吧。”
“虎哥。”老鼠有些感动。
何悄悄没说话,但是隔天扭头就把钱大夫请到老鼠家里了。
还没踏进房子里就闻到一股药味,据说老鼠的父亲赌钱,被人追债连夜跑了,留下寡母的,于是老鼠的母亲连打着几份工,又卖了房子才一点点把债还上了。
但早年耗了身子,日后都是要还的,没过几年,老鼠的母亲便留下了一身病根,没钱看病买药,病情越拖越久,人就一病不起了。
老鼠被逼的没法在街头干起了扒手,一日偷到了老虎头上,被按住就是一顿暴打,打过后还赔了医药费。
赔的银子不少,老鼠这小子就动了歪心思,直接跑到老虎面前各种挑衅,被打一顿,然后赔医药费,反复如此。
老虎有一次被气的没法子了派人跟踪了过来,这才了解了老鼠的情况,当场大发善心,请了大夫买了药,还把老鼠收做小弟。
几人建立了猫鼠帮,原本老虎的名号叫老猫,后来又觉得这名字不霸气,便改成了老虎。
但病这种东西,岂是一朝一夕能治好的?最后连房子都租不起了,差点流落街头,还是二狗这个包租公大户拿出来了一间茅草屋给他们住。收着最低的租金,住着不差不好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