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这个点酒楼内没多少客人了,何悄悄他们也要用晚膳了,这会儿她直接回后厨亲自又多加了几个菜。
别看她体制旺别人,但她却没几个朋友,小时候玩伴儿也少。
这位秦夫人是她为数不多的朋友了。
此时的大堂里秦子由盯着红柱子上的烫金大字暗暗出神,此等好诗,他走遍大江南北都未曾见过,居然出现在一家不知名的酒楼里。
“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好诗,实在是好诗!”秦子由大加赞赏。
“此时出门即便是未能寻到鸿儒先生,也算是不虚此行了。”
秦夫人不懂诗词,但夫君说是好诗便是好诗。
秦子由叫住正来来回回收拾桌子的裴老虎问道:“敢问伙计,这几句是谁写的?”
裴老虎随口答了个“掌柜的”。
“那这字是谁写的?”
“我们白哥。”裴老虎朝柜台的白胥努了努嘴。
秦子由顿时对方才的青衣姑娘肃然起敬,没想到这小小的酒楼藏龙卧虎。
那掌柜的虽为女子却才华横溢,又独自经营这般生意火爆的酒楼,实在是奇女子。
那账房先生穿着一身白衣,手持一把折扇,从事颇为从容,有来结账的客人他几乎不用算盘就能口述出结果,实在是神人也。
不止如此,他观那上菜打扫的小二也是身手不凡,粗布蓝衫,脚步轻盈,如果他没看错,这人绝对是个练家子,而且功夫不俗。
“夫人,你这位手帕交真是奇人。”秦子由赞叹道。
秦夫人轻笑道:“自然如此,当年我的衣衫都是她做的,手艺非凡,而且她还做的一手好菜,一会儿请你尝尝便知道了。”
秦子由哈哈大笑,怪不得自家夫人口味挑剔,秦家的厨子虽比不过宫廷御厨,但也是一等一的,却被秦夫人称为“将就”,念念叨叨几年。
“那便真是托了夫人的福。”
夫妻二人一来二去打情骂俏,白胥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大庭广众之下实在难以入耳。
但人家是正正经经的夫妻,大楚民风开发,就是当堂亲吻也没什么不妥的。
“来了来了。”
耳中传来何悄悄的喊声,抬眼就见她左右手各端了一盘。身后三人人手两个盘子,竟然做了这个多,白胥忍不住惊奇,看来这位何悄悄很看重这位秦夫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