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胥皱眉道:“三日会不会太快了?”
“不快不快,商队行的慢,走走停停,差不多能卡着点到。”
白胥沉默片刻,“也好。就按你说的,三日后出发。”
“白兄,你与何姑娘说了吗?”
何悄悄正巧走出来,“说什么?”
张之翰笑道:“三日后与白兄赴京城啊。”
白胥刚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
谁料何悄悄什么没说,表情也没有丝毫动容,甚至有些欣喜,“是吗?这么快了啊。”
“那你们路上可得小心啊。”
说完她又道:“你们想吃些什么吗?我去做。”
白胥抿着唇不知该说什么好,他既担心悄悄难过不舍,但她这么坦然又有些五味陈杂,好似她一直都保持着这种无所谓的态度。
不管是之前刚搬过来林青花和仇雪对她以敌视的态度,还是后来改变后想与她处闺蜜,她都保持着一种淡淡的态度,好像就是一股局外人,看着小孩子玩闹罢了 。
而对于他们的婚事何悄悄也一直不曾表过态,难道一直都是他一厢情愿吗?她是不是心底根本就没有过他这个人。
“不用了。”白胥情绪有些低落,声音渐渐冷了下来。
张之翰纳闷,怎么好似调转过来了,不应该是白兄兴奋,而何悄悄因为情郎远去而不舍落泪。如今为何难过的是白兄?
“额……那我先行告辞,白兄你且记得时辰,三日后辰时我在城门口等你。”张之翰见情况不对连忙告辞溜了。
白胥转身拦住要离开的何悄悄,二人沉默了片刻,白胥拉着何悄悄的胳膊不悦道:“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何悄悄也沉默了,但随后只是道:“你记得收拾好东西,多带几件衣裳,别贪凉。”说罢转身进了柜台,开始清点今日的流水。
白胥拳头抵在楼梯口处,空气间一片凝滞。
接下来的两日时间似乎一切正常,白胥也没再去书院,安心在岳阳楼,偶尔收拾两件衣裳,时不时再帮何悄悄记一下账,只是好像用不到他了。
何悄悄又请了一位新的账房先生,白胥看了一眼原本属于他的柜台正在被别人占着,一扭头冷哼一声走了。
而何悄悄看着那账房先生记的账,眉头越皱越紧,记得乱七八糟,这人该不会是个骗子吧。
哪怕平日里白胥游手好闲,但手中的账目总是规规整整,没出过半点差错。
这个人记得账不仅乱,而且处处对不上。
她教了半日,但这老先生好像听不懂一样只按着自己的想法来,何悄悄无奈之下只能花银子辞了他,自己亲自上阵。
但看着这乱七八糟的账目,只觉得脑门青筋嘟嘟地跳。
“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