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这个时候宋西辞醒了过来,他的睫毛纤长,蝴蝶振翅似的扑棱了几下,倒像是被他们吵醒了似的。
病床边上的霍丞莹第一个发现他醒了,惊喜的叫道:“哥哥。”
宋西辞无力的动了动手指,捏了捏霍丞莹的手腕,但抬头看见霍丞风之后,他拒绝的把头偏到了一边。
彭越谣和南燕见状挡到了宋西辞的床前,“你看到了吗,他不想见你,你走吧——还有你……”她对门口的男生道:“看见了吗,宋西辞不想见他。”
那男生几次被怼,拉不下面子,怒道:“谁知道他们怎么会事啊,妈的,好心当成驴肝肺,老子还不乐意来呢!”
“你!”
南燕还想在说,但宋西辞拉了拉她的衣角,“学姐,我没事的,别说了,谢谢你。”
南燕一顿,瞪了霍丞风一眼,把脸瞥到一边去了。
那男生怒去冲冲的走了,霍丞风想凑近却又被拦着,他突然冷笑了一下,嘲讽道:“宋西辞,你不是喜欢我吗,你要是喜欢我,我来看你你就应该感恩戴德,现在你这是什么意思?你魅力够大的啊,这么快就傍上了护花使者,不过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女人给男人做护花使者的……”
他说着说着,突然觉得腿上一痛,低头一看,是霍丞莹抱着他的腿恶狠狠的咬着。
“莹莹。”
宋西辞叫了一声,霍丞莹才又扑到病床边上哭了起来,“哥欺负哥哥,哥每次都欺负哥哥……”
彭越谣和南燕看不下去,硬生生把霍丞风推了出去,“你就当是给自己积点儿德行吗,你让他安静的好好休息一会儿,连小朋友都看不下去你的所作所为了。”
霍丞风坐到外面等候用的铁椅上,用力的薅了几把自己的头发,烦躁不堪。
宋西辞足足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星期,彭越谣、南燕和毕明旭倒是经常来看他,但他总是盯着窗外,好像在等谁来似的,几个人轮番说笑话逗他,他也是象征性的笑笑,完全是为了让他们不尴尬,而不是真的觉得快乐。
直到出院的那一天,霍丞风才又出现在了宋西辞面前,他的神色看起来也很不好,他是自己开车来接的,宋西辞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考了驾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