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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春晓茫然的看着那张旧海报,发现还挺新。

    桌上是一叠才写完的英语卷子,旁边躺了个手机,正放着首英文歌。

    楼下传来一阵孩子的欢笑,他站起来,隔着刷绿漆的窗户往外看,就看到邻居家的小孩正和朋友们打羽毛球,瞅着又黑又瘦。

    但在秦春晓的记忆里,这孩子后来得了严重的肾病,吃激素药吃得成年后有两百斤重。

    他喃喃:“搞咩啊。”

    砰砰。

    有人在敲他的门,清脆的广普从门外传来:“晓晓,搞咩啊,爸爸买了鸡公煲汤,快来吃。”

    秦春晓下意识应了一声,去开门,看到了他那穿着高中校服的亲姐,在今天以前,他都七年没见过姐姐穿校服的样子了。

    秦春风直接拉着弟弟下楼吃午饭,一边走一边念:“你的英语卷子能做不?实在不懂还是问我吧,体育生的路子太窄,万一伤了哪了,上限就要堵死,你把书也念好,大小算个退路。”

    墙上挂着日历。

    2016年6月1日,儿童节。

    宜栽种、捕捉

    忌动土、祭祀、斋醮、安葬、探病①

    秦春晓回到了七年前,此时距离女排在里约夺冠还有两个月,距离他的中考则只有20天不到,而那场飞机事故则像一场梦,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迹,连视觉也是彩色的,仿佛那个才认识没多久就为了救他死去的陆玄冬是个幻觉。

    中考才是这段思考里的重点。

    秦春晓恍恍惚惚,数理化他还行,好歹是个靠自己上了211的理科生,水平不会太差,英语也比初中那会儿强,可语文和思想品德怎么办?

    在他的记忆里,思想品德还有60分的开卷题,蒙一蒙合格不是问题,可语文的考试内容早就忘光了啊!唯一有点记忆的也就是作文题了。

    重生本来是好事,时间不对的话就是惨事了,以前他还能靠自己上重点高中,现在还不知道能不能稳住普高线。

    15岁的小伙子是胃口最好的,秦春晓想着事,不耽误他吃下三大碗米饭、一个鸡腿,两个煎蛋,三分之二的带鱼煲、小半锅汤。

    秦春风说了一阵,见弟弟一直没反应,和爸爸秦岭对视一眼,秦岭用口型问女儿:“他怎么了?”

    见秦春风微微摇头,秦岭有些头疼,他是个从未离开的研究员,上世纪九十随老师奔赴沿海科研院,就把全身心奉献给了研究,导师让干啥他干啥,工资和职位都是导师帮忙争取,情商不算高,和孩子相处的唯一心得就是放假回家时包揽全部家务,多给孩子们买好吃的,孩子怎么皮都不发火,以温柔劝哄为主。

    但一旦孩子陷入情绪问题,他就没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