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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春晓:“可我听你姐姐说,你最近精神状态很不好,以前还喜欢上网打字,现在都不打了。”

    孟雨铃干脆地说道:“她那都是瞎操心,我好得很,只是我想写的故事已经有了更好的发展了而已。”

    秦春晓不明所以,孟雨铃却说起其他:“我也担心我姐,我们两个自出生后就一直在一块,我怕她离不开我,后来我又发现,其实是我离不开她,因为在她去巴西打联赛的时候,我居然有些不知道做什么了。”

    “灵魂伴侣就是这点麻烦,一开始就习惯了彼此的存在,分开时就不知所措,无所适从。”

    孟雨铃看着秦春晓,意有所指,又仿佛只是单纯的感叹。

    她问:“你觉得等我走了以后,姐姐会怎么样?”

    秦春晓想了想,陈述自己上辈子见过的事实:“一开始会很难过,但因为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应该撑得下去,不过失去了彩色视觉,加上伤病太多,只能退役去大学做体育老师,然后是按部就班结婚生子……”

    生了个闺女,取名叫“忆铃”。

    孟雨铃沉默下来,旁边写作业的小姑娘也停住了动作,秦春晓住嘴,觉得自己可能还是太直白了,但他觉得自己既然上天给了他机会,他就应该告诉孟雨铃,孟雨晴以后会过得好,让她少些牵挂。

    孟雨铃抹了抹眼角:“如果事实如你所说,那就太好了。”

    她面上有些玩世不恭的笑意终于褪去:“我就怕她为了我太难过呢,幸好我们两个在坚强这点上,是一样的。”

    孟雨铃是个非常好相处的人,一点癌症病人因痛苦导致的暴躁情绪都没有露给秦春晓,在为时不过15分钟的交谈中,她一直表现得礼貌亲切。

    听说她退役前打得是二传,而且很有灵性,在世青赛拿过最佳二传,也很擅长做队伍的领导,曾一度被很多世界级名教头看好,是著名的女排基石级球员。

    而现在,这位大前辈和秦春晓絮絮叨叨了很多打排球的心得,似是想要让秦春晓把她的一部分在球场上延续下去,她又说了很多灵魂伴侣相关的故事,无非就是灵魂伴侣是一种可能,但不是标签,能不能和一个人处好,还是要看两个人的努力。

    听她的话,秦春晓总觉得她知道些什么,但又不好问,只得将孟雨铃的话都记住。

    在秦春晓的认知中,每条性命都是珍贵的,哪怕是不认识的人死去,他也会为之感到遗憾,而等和孟雨铃道别时,他已经开始真切的为孟雨铃感到难过。

    在他走前,孟雨铃将一副很旧的红护腕交给他,说是作为礼物。

    她说:“我死以后能捐的都会捐,没遗体让人观瞻,这个送你,谢谢你探望我,要怀念也可以看着这个怀念我。”

    而在他离开后,孟雨铃又对身边的小姑娘说:“想楠,春晓是个好人,我可以放心你哥哥了,他们以后的故事一定比我编出来的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