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素摆着和王医生一样淡然的表情,拿出碘酒:“小秦是吧,来,我给你抽血。”
秦春晓:“苏、苏教授?”
苏素微笑:“诶,听王晶说,你愿意给200cc呀?那正好了,我和他一人100cc。”
秦春晓面露震惊,这位前辈居然也想研究自己……的血?
王医生说:“要不是学姐给牛教练、陈教练打了电话,他们本来是不许我们抽你血的,怕你身体不舒服。”
苏素动作很利索,抽血的时候秦春晓只觉得被蚊子叮了一口,并不疼,抽完以后也没有发虚的感觉,回去省队食堂的阿姨还给他炖了几天补血餐,好吃好睡的养了几天,秦春晓便默默增加了夜跑时间,并将难做的高考卷子也丢到了晚上做。
实在是补过头了,再不把多余的精力发泄掉,并用考卷催眠,他能兴奋到第二天早上还活蹦乱跳的!
四月下旬,湖南省青队队长、二传胡达站在某家酒店门口:“今年的集训居然在广州做,好稀奇哦。”
他的队友路过,拍拍他的肩膀:“集训轮流办,今年到老广家啦,正好可以尝试一下广式早茶,听说集训营里的早餐有肠粉呢。”
等他们到了餐厅时,已经有十来个大男孩坐在里面唏哩呼噜的吃东西了,他们普遍有两米的身高,一米九五放里头都算矮了,好多人都能把正常的椅子坐出板凳的效果。
就在此时,一个“娇小”的身影急匆匆跑进来,他去拿了牛肉包和牛奶,牛奶是一边走一边仰头喝完了,牛肉包子捏在手里带着吃,身上还挎了个大书包,一副临近高考的高三学子的焦虑模样,离开餐厅的脚步匆匆。
胡达推了推队友:“秦队是今年高考吧?”
其他人点头:“是啊。”
能来参加青年集训的以高中生为主,高考的威名大家都有所耳闻,看到秦春晓连坐下吃饭的空闲都没有的造孽惨状,大家不由得心有戚戚焉。
再过一两年,也要轮到他们了。
但奇怪的是,明明大家年纪没差多少,但大部分青少年球员看秦春晓已经是用仰望的角度了。
此处“仰望”指的是心理层面,而非现实里的身高角度,不然大个们得蹲着才能仰望小秦了。
没法子,谁叫人家虽然才18岁,却已经在赛场上先后摁住了数位超级攻手的得分率,还拿着国内第一的俱乐部薪资呢?
而且由于球场定位不同,大部分攻手看到秦春晓时,内心的想法都是“如果他能给我做自由人就好了”,这样就算进攻被对面的拦网了,这位也可以通过拦网跟进把球救起来,相当于多了个大靠山,贼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