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中,一群戴着动物头套的家伙也跟着怪叫起来,摇滚的声音越来越大。
秦春晓将袋鼠头一摘,回头朝着桌上摆着的手机挥手:“冬仔,我牛不牛!”
安静的办公室中,陆玄冬靠在皮椅上,他将领带扯松了一些:“嗯,你牛,全世界就你最牛了。”
秦春晓欢呼一声,也跳到桌子上去扭了起来,陆玄冬也不介意镜头里只有秦春晓的脚踝,只将手机摆好,在喧闹的背景音中,再次开始了工作。
两人的手机就这么一直开着,陆玄冬觉得秦春晓也许玩着玩着已经忘了手机摄像头还开着了。
等到那边闹完了,秦春晓拿着手机回房间:“冬仔,中国那边应该是凌晨一点了吧?你还不睡吗?”
陆玄冬随口回道:“忙完这点就睡了。”
等等,那边一直有注意他吗?
秦春晓伸着懒腰:“那要不要我再陪你一下?反正我这边是白天,而且两小时内都没有训练任务。”
牛顿允许运动员每天吃完后睡一阵午觉,下午三点半再开始训练,这主要也是因为一点半到三点半的这两个小时,是巴西队在他们预定好的球馆打比赛,正好秦春晓本人倒时差倒得在该午睡的时候反而没了睡意,时间便很富裕。
“好。”
秦春晓没听清:“什么?”
“我想要你陪我。”陆玄冬请求着:“请陪我做完最后一点工作吧。”
秦春晓应了一声,给手机插上充电线,坐到酒店房间的桌子边,打开一本南极探险题材的小说。
浅金的阳光洒落在芝加哥的楼房上,将不远处的大桥染上一层明丽的色彩,有剧组正在那里拍摄吻戏。
秦春晓和陆玄冬分享了这件事。
陆玄冬看过的爱情片不多,自己也没演过,但他对吻戏有自己的看法:“最经典的吻戏还是《天堂电影院》的最后那段,感觉一整个时代的爱都在那些吻里了。”
秦春晓:“嗯,我第一次看那部电影的时候就想,将来要是遇到了喜欢的人,就拉对方去看《天堂电影院》,然后在电影最后一段,我就去吻祂,只要祂不拒绝,我就知道祂爱上我了。”
这听起来很浪漫主义,不过秦春晓本就是出身在浪漫的家庭,从小听着外公外婆的爱情故事,看着爸爸妈妈穿旗袍在客厅里跳舞,最后长成了会拉着朋友去观星,在外公的后花园里抱着狗狗摇来摇去的性子,他的生长环境给与了他浪漫的基底。
陆玄冬的笔停在纸上,最后留了个小墨点在上头。
“春晓,如果一个人不拒绝你的吻,说明在看电影之前,他就已经爱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