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十月前,我还要在这边集训,教练们说我每天晚上十点前要回去。”秦春晓抬头眨眨眼,“你懂得,干扰训练的事情不能做。”
陆玄冬搂着他,语调无限温柔:“既然洗了头发,为什么不吹干再出来?不怕感冒也要注意啊。”
秦春晓直白地说:“我想尽快见到你。”
说完,他仰起头,闭上眼睛,心里默数,3,2……
柔软的唇瓣落在他的眉心、鼻头、唇瓣,在唇上轻轻摩挲,移开。
“去吹头发。”
陆玄冬说他要在北京开辟新业务,把他新酿的酱油送上这座城市的每一家超市,为了达成这个目标,秦春晓结束集训了他都不会结束自己的工作。
“明年的论文就指望这次生意了。”陆玄冬语。
把秦春晓听的,差点为了不耽误小陆卖酱油自己去吹头发了。
作为一个曾兼顾巴西联赛与中海大学业的人,没有人比秦春晓更清楚写论文有多痛苦了。
就是那种抓心挠肝,扯着头发你写不出一个开题,终于写出开题了,你看着内容又继续麻爪,爪到最后也不知道爪出个什么玩意,反正教授打回来说重写了。
他能毕业,全靠那年巴西海边来了一群虎鲸,不仅吃了几只鲨鱼,还有只小虎鲸搁浅,而秦春晓恰好在附近沙滩上吸溜椰子水和冲浪,参与了救援,这给了他新论文的灵感。
陆玄冬在北京租了房,他当然有考虑在北京买房,这不仅是多个住的地方,也是投资,但遵纪守法的小陆为了得到首都的购房资格,还在老老实实交社保。
“要交五年社保才行,我还想在中海大附近买房,但青岛那个区的房子也要交社保才行,幸好只要一年,目前我在这两个地方只是租。”
陆玄冬不提他为梅想楠留的房子,那是妹妹的东西,他作为一个没血缘的哥哥,不可能领着秦春晓住过去。
他租的房子就在天坛饭店附近,很好的小区,安保不错,但有点旧,大小是70平米,两室一厅一厨一卫,小阳台上放了几盆花草,装修是上世纪90年代的那种风格,电器和家具都是新的。
陆玄冬插了电线,拿着吹风要给秦春晓吹头发时,小秦摇头:“已经干了。”
外面还有阳光,秦春晓自己有体温,短头发干起来很快的,陆玄冬在他头上摸了摸,手指拂过的力道不重,但有点按摩的感觉,很舒服,陆玄冬让人坐在沙发上,帮小秦按着肩膀。
“可惜屋子小了点。”陆玄冬为自己没能租到更大的空间给雪豹活动感到抱歉。
秦春晓却疑惑另一个问题:“刚才我就想说了,你租两室一厅干什么?”
陆玄冬一怔,接着反应过来,秦春晓的意思是,他们可以住一间。
气氛暧昧起来。
秦春晓抬眼看他:“我刚才就发现了,你好像有点拘束啊。”
和他接吻的时候都只敢唇瓣触碰,和初吻时那个狂野了3分10秒的野兽相比变了个人似的。
秦春晓抬起还踩着人字拖的脚,给陆玄冬来了个沙发咚。
“说,我走的时候有没有想我,我不是说白天想我。”蓝眼中浮现挑逗,是一种自然而拙朴的野性,陆玄冬心跳都加快了,“我是说,你晚上想不想我?”
陆玄冬沉默片刻,扯了扯领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