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魏洛南弯着眼笑了笑,反问:“我们不是都已经结婚了?有什么不可以的?”
阮黎:?
啊,不慌!
有可能是要他打地铺。
阮黎没多想,点头:“好。那你先睡吧,我去洗个澡再睡。”
和在京市的别墅相比,这里卧房的面积要小很多。洗浴室离床的位置并不远,阮黎揣着自己的心思钻进去,刚打开淋浴头,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很耳熟的声音:
“洛——南——我——爱——你——”
“……”
“苏医生,您好。”
他握着淋浴头,眼睛瞪得溜圆。
不可置信,
董事长居然把他在游泳馆出的糗设置成了手机来电铃声?
震惊的这会功夫,阮黎又被迫听到这通电话的更多内容。他假装自己正在很忙碌的洗澡,把耳朵贴在门上。
“嗯,不用再治疗了,阮黎应该已经恢复清醒了。”男人的口吻平静淡定,并没有像他以为的那样大发雷霆,甚至还饶有趣味:“我也很好奇,他都已经清醒了,为什么还要装病。”
阮黎淋着热水,后背却在一个劲冒冷汗。
“呵,不可能。怎么会轻易放过?这难道不是个更好的机会?”
他紧张咬住唇。
魏总已经知道他是在装病,却没有拆穿他,依旧配合他演了这么久的戏……阮黎沉下心深思熟虑,结合刚才自己偷听到的内容作出判断,
这并不意味着魏总打算宽宏大量的原谅自己。
暴风雨前的宁静才是最可怕的,这个男人一定在酝酿某些更可怕、更心狠手辣的方式来惩罚他。
所以他还是不能坦白。
自己更加要趁着这段时间,想尽办法平复魏总头顶上的怒火,这样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魏洛南靠在床头看杂志,听到浴室有动静,无意识掠去一眼,
小员工用浴巾和浴袍把自己浑身捂得一丝不露,也没有抬头看他,自顾自走到立柜面前,从里面抱出两大床被褥,然后又沉默着蹲在床前,把被褥摊在地上,
他合起杂志,“你干什么呢?”
“啊?”
阮黎看眼自己的动作,不解回答:“我在铺床啊。”
魏洛南同样不解的示意身边,“房间里有床,你铺在地上干什么?”
阮黎:?
他愣住神,没太反应过来董事长的意思,迟疑着问:“那,是你要睡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