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水穿罗裙的样子,水水裸露在外的嫩生脚趾,他酡红着脸说要出嫁的娇憨,不止自己一个人看见,还被另一个男人收入眼底。
沈烙满脑子重复这条信息,简直焦躁地要原地转圈,他整个人压抑至极,像一只被侵犯到领地的山林猛兽。
他牙关咬紧,警告道:“你不要水水的时候,是我教他读字,是我教他怎么穿衣服、怎么用手机,是我保护他不被欺负。”
“你呢?清高的步影帝。”
留下一句「离他远点」,沈烙转身大步离开。
步寻歌任由沈烙挑衅,从头至尾并未出声反驳。
他慢条斯理踱步回到厨房,双臂撑在流理台前,将原本为宁拂准备的醒酒汤端起,一饮而尽。
随即拿出手机,编辑一条信息发送。
“新戏推迟,和刘司这边的合约继续。”
沈烙?他凭什么。
凭他是个撞了大运坐在投资风口头上起家飞起来的穷小子,还是凭他不讲道理只会使一身蛮力的粗鲁。
宁拂这朵小玫瑰,怎么也不该让这种横蛮野狗摘下。
这样想着,步寻歌垂眸拨弄掌心那朵叶片被踩烂的玫瑰花瓣,手掌轻抚,而后颔首嗅了嗅,动作珍惜地吻上去,眼底情绪汹涌而克制。
第二天清早,宁拂在微熹的晨光中醒来。趁天未亮时,他将裙装换下来,又偷偷放回到崔逸的画室。
企图得逞,万无一失。
他心满意足在客厅的落地窗前伸了个懒腰。
昨晚宁拂为壮胆,甚至特地讨要一杯米酒喝下肚,虽然昨夜的记忆丢失,但料想也不可能会有人看见。
朝霞日升,薄雾渐散。
宁拂没有睡意,他不吵不闹,搬了个一个小板凳坐到落地窗前,点开学习机开始跟读拼音。
沈烙是第二位洗漱完起床下楼的,他看见宁拂坐在客厅,当即凑过去。
“水水,早上好。”
宁拂背对着他,没有转过头来。
沈烙啧地一声,面容急躁。
水水是不是还在因为昨晚的事生气?
他一点一点偎过去,蹲坐在宁拂身边。
“昨晚不是故意把你丢在那里的。”
沈烙耐心解释了很久,最后又说:“还有崔逸,崔逸其实是收了我妈的钱,所以之前才选的我。”
沈烙参加这档恋综节目起初就是因为沈妈妈逼迫。
他老大不小的快三十了还是孤家寡人一个,沈母着急,沈烙也就顺了她的意。
崔逸虽然是节目组联系的人,但沈母担心自家儿子野脾气无人问津,找到崔逸委婉地说能不能试着相处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