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住他的后颈缓缓摩挲,觉寒又紧了紧手臂,最后低下头,唇角划过眼前细腻雪白的肌肤。
宁拂像抱着自己喜欢的糖果的小朋友,瘾君子却另有其人。
眼前场景太过刺目,沈烙眼底慢慢渗出殷红,张了张嘴到底没说什么。
他泡在醋海里,嫉妒地牙关吱吱作响。男人眉峰紧皱,横在脸上的沉郁表情显得格外狰狞摄人。
没关系,水水心智单纯,根本不懂这样的举动意味着什么,他可以不在乎。
……
半分钟不到,男人心防崩塌。
不在乎?去他爹的不在乎!
他在乎,在乎得要死了。
想把那个人的手折断,想把水水据为己有,谁也不给碰。
沈烙咬了咬牙,也想抽出手去摸摸宁拂,但是只要自己一动,宁拂就紧紧抓住他的手。
指节紧扣,不许他挣脱。
沈烙仰天苦笑,傻宝贝,真是把他吃得死死的。
宁拂曾经只习惯和皇兄亲近,他从来不知道自己会这样享受被触碰。
窗外偶尔传来三两声蝉鸣,容色昳丽的少年闭阖的眼角处晕染上漂亮的笑意。
想要抱抱。
想要拍拍。
想窝在可以信任的怀抱使劲撒娇。
他想象着和皇兄重逢的日子,冰凉的心脏逐渐回暖,几乎在觉寒的安抚下,融成一汪糖水粘糕。
无人注意,门外另一道身影一晃而过,转身离开的衣摆甩出愤然的弧度。
宁拂挂着眼泪的羽睫扑闪轻颤,嗓音黏糊糊,“要帮水水收拾行李。”
缠人的粘糕舒坦够了,开始折腾起人。
宁拂方才还软和好欺的脸现在分明写着几个大字:退下吧,水水乏了。
“离我远一点。”
小坏蛋真是用完就扔,沈烙百般克制,硬生生让自己的手从香香软软的宝贝身上挪开。
宁拂眼底不再是钝钝的涩意,他手脚并用挣脱开缚在身上的两股力道,扑进柔软的床铺里。
“这些都要吗?”觉寒问他。
宁拂点点头。
他刚刚才收拾几件单衣,就感到疲累。箱子特别重,他一点也拎不动。
须臾,温热宽厚的掌心覆到他头上,带着怜惜,轻轻揉了揉。
宁拂脑袋上翘起的一撮呆毛跟着晃悠,他软声抱怨:“你干嘛呀。”哼哼唧唧,像一只撒娇的小甜猫咪。
觉寒没再多说什么,折起衣袖,开始帮他收拾行李。
沈烙见状也想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