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寻歌嘴角拉平,还是收下,“好。”
时间紧张,道完别,步寻歌没再过多停留就要去赶飞机。
宁拂拍拍小挎包,手里抱着叮当猫也准备自己回家,被沈烙拦住坚决不让。
他额角青筋鼓动,急急沉声道:“水水,你这样让我怎么放心你一个人回去。”
宁拂固执地不愿意让他们送自己。
不是皇兄,他一个都不想要。
而且最后,他们都要离开自己的……参加节目的时候可以没有什么负担地欺负他们,但宁拂知道他总要学会一个人在这里生活。
想是这样想,可他哪里会一个人生活,生下来就千娇百宠的尊贵皇子,整个皇宫养尊处优的宝贝,十指都不沾阳春水。
“你自己回去,路上碰见坏人了怎么办!见你好欺负拦路抢劫怎么办,没我在你身边你预备自己一个人怎么办?”
宁拂本就委屈,被他这样连说带吓的好一番威胁,可怜兮兮噘嘴,软声软气,“就不要你管,讨厌鬼。”
他骂人时像拿着羽毛给人挠痒痒,气鼓鼓的脸蛋白白嫩嫩还带点儿红,太美太甜,丝毫没有威慑力。
“我说不行就不行!”今天这个恶霸他当定了。
沈烙拿出抢新娘的架势,然而宁拂软趴趴地一瘪嘴,他马上自愿被镇住。
眼见娇气宝贝快被自己给逼问哭了,沈烙登时收敛浑身骇人气势,他最怕宁拂掉眼泪,举手缴械投降。
“行。”他语气满含无奈,“你别哭,我不送你了,行吗?”
说罢,沈烙不甘心还想纠缠,他实在舍不得。
意外地是觉寒却先退一步,他走上前帮宁拂戴上事前准备好的口罩,连衣帽也替他兜头盖好。
宁拂仰头,掌心里的脸蛋小小的,眸光清甜。觉寒心脏生出一根红线,另一端就系在这眼神上,他眼睛一眨,心尖就跟随被来回扯动。
“口罩帽子都不能拿下来,到家给我回电话。”
沈烙不甘示弱,“对啊,水水回去之后,想我就给我打电话,无论多晚,哥都在。”
宁拂答应:“好。”
幸而不需要拿过多的行李,他脚步缓慢地向前走,留给两个男人圆乎乎的可爱后脑勺。
沈烙站在原地望着宁拂渐行渐远的单薄背影,目光燃起凶猛的嫉火,语气格外不善:“你就真舍得放他一个人回家?”
觉寒面无波澜。
“因为我懂尊重他的意愿。”
话语异常冷淡,沈烙听进耳朵里,他踌躇半晌,气焰半熄不灭。
他没有喜欢过人,第一次喜欢就碰上了这么个白玉嫩豆腐。他知道自己脾气暴,所以更加不明白该怎么对待心上人,才既不会轻浮也不会显得占有欲过重。
沈烙打开车门坐进车里,掏出手机问自己的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