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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昨天他在旧公寓里,明明饿得不行,还能用小手摸上自己的小肚子,自我安慰似的拍拍。

    但是一旦有人哄,他的委屈立马超出百倍不止,简直要难过到山崩地裂的程度。

    他靠在觉寒肩上呜呜抽泣,等到急促的喘息终于匀了一些,才慢吞吞抬起脑袋,眼眶里还蓄着两泓清泪,神态怯怯。

    “真的吗?”目光楚楚,满含不确定。

    这句话以前只有父皇和哥哥对自己反复说过,可是觉寒又不是他的家人,宁拂有些迷惑,“为什么呀?”

    觉寒垂眼,额头慢慢抵住他的,“不是说要欺负我吗。” 这样乖怎么会主动欺负别人,欺负自己还要他来提醒。

    宁拂眼睫扇了扇,他确实是要来欺负觉寒的。

    过了许久,他支使起小性子,软声软气,“那你可要小心啦,我真要罚你的。”

    他受了委屈,总得讨要回来。

    觉寒凝视他的脸,眸色深深,“嗯,罚我。”

    宁拂思索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罚。

    总不能打他吧,何况自己又打不过。

    觉寒和皇兄身量差不多高,但他们都不像自己身上的肉一戳一个软窝窝,肌肉硬梆梆,比石头还硌人。

    宁拂还记得自己十六岁生辰那天,皇兄惹自己不开心,承诺站在那里不动任他拳打脚踢发泄出气。

    然后他一鼓作气!

    撞过去,栽了个大跟头。

    血场上厮杀眼都不多眨一次的宁寻歌实实在在给愣住了。

    因为反应迟钝没来得及扶他,宁寻歌足足哄了一个月才把宝贝弟弟哄得愿意正眼看自己。

    思及往事,宁拂不由双颊泛红,丢脸的事情可不能再做一次。

    觉寒问他:“知道怎么罚吗?”

    宁拂摇摇头,不好意思埋进他的肩窝。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觉寒隐匿在眼底深处的汹涌克制和病态些微泄露。

    他一下一下轻拍着宁拂的脊背,“像今天这样,穿自己喜欢的裙子,就是在欺负我,明白吗?”

    宁拂懵懵懂懂。

    “但是水水一定要记得,只可以欺负我,不可以欺负别人。”

    觉寒的声线似叹息似蛊惑,“告诉我。今天你欺负的那个人,是谁?”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