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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没关系。”觉寒把他发抖的小手按住拢进掌心,气息不稳道:“不是因为别的,抽血是为了你的身体健康。”

    他格外耐心,像哄小孩一样,动作带上几分强硬抱起宁拂放在膝上,眼神温柔疼惜,不住地哄:“我知道,水水一直是水水,别怕。”

    “无论你是谁,无论你从什么地方来,你都是水水,你就是宁拂。”

    “抽血是为了检查身体。”觉寒起身抱着他往化验室走,隔着玻璃门,捧起宁拂的脸指给他看,“正常的体检都需要抽血,水水不需要害怕。”

    觉寒抚拍脊背帮他顺气,一声接着一声喊他水水,不断给他身份认可的心理暗示。

    因为抽泣,宁拂身子一颤一颤,他鼻尖红透,抬起头惶惶看向觉寒,“那、那你会把我的秘密说出去吗。”

    觉寒在他耳畔轻轻嘘了一声,“不会,我永远都不会告诉别人。”

    宁拂满脸泪痕,他咬住唇瓣,姿容倔强,又极委屈地朝他伸出小拇指,黏黏糊糊道:“要拉钩。”

    “嗯,拉钩。”

    千辛万苦把泪包包哄得不哭,结果一到抽血的地方,觉寒之前所有的努力再次前功尽弃。

    宁拂一见到穿刺针顿时手脚冰凉,他死死埋进觉寒怀里,眼泪掉得无声无息,没一会就把他胸前的衣服哭得濡湿一片。

    太娇,水水简直太娇了。

    娇得觉寒无计可施,待会还有打针这一遭可怎么好?

    婴儿时期错过的一些疫苗可以不需要再注射,但是另外一些,如果宁拂体内完全没有抗体,必须得补上。

    无奈,觉寒只得充当一会严厉大家长的角色。

    躲是躲不过,宁拂吸吸鼻子,恹恹接受现实。

    他朝医生伸出左边手臂,身体歪过去眼睛紧闭,脸蛋贴住觉寒朝他不停索要摸摸拍拍,男人动作稍微慢一下宁拂就要闹,抱着他蹭来蹭去不肯撒手。

    感受到橡皮管在自己细瘦的胳膊上扎紧,宁拂呜得一声,瘪嘴问:“针头会很粗吗?”

    觉寒抚上他的头顶,轻声诱哄,“不会,很快就好。”

    宁拂脑袋埋得很低,眼圈红红,“打完针可以把头发剪掉吗。”中午接的头发他不喜欢。

    “可以,水水想做什么都可以。”

    宁拂身体里缺少很多抗体,但这一次暂且只能打一针,一针下来差点没折腾掉他半条小命,觉寒全程揽腰哄人,也没比他好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