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拂被碰触沾染的印迹非常明显。
离开前他身上原本整齐的衣服现下变得凌乱不堪,衣领两侧多出几道揉弄出的褶皱,领口松垮歪向一边,尤其是腰肢的部分,像是被人狠狠箍住大力□□过。
他周身好闻的犹如花枝一般的清香被另一股霸道的男士香水拢住,浅淡, 却又不容忽视。
宁拂的脖颈处蕴上一滩浅浅的红晕,绯色漂亮而暧昧。但另一边仍旧是皙白的肤肉,应当是有人在他耳边说话, 甚至故意贴住那一块娇嫩的肌肤轻咬吹气。
唯一干净的是他的脸和一双透露出天真纯然的眼睛, 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被人烙下的痕迹。
只凭一眼, 觉寒就能想象到沈烙对他做了什么。
宁拂格外娇气他最清楚不过, 仅仅稍微一拨弄, 轻易就能在他身上留下痕迹。虽然只覆在表面, 但也碍眼至极。
几米远的地方, 沈烙冷笑, 极度嚣张的无声挑衅。
觉寒静静看了一会,半晌他握住宁拂的手。
“回家。”
刚迈出两三步的距离,沈烙抬脚拦在宁拂的面前。
撂下外套,衣袖半卷,脱下西装的他如同终于褪去伪装的痞子流氓,露出强横本色,几乎是步步紧逼。
“水水。坑完我的钱就这么跑了?”
闻言,宁拂雪白的面颊上浮起一层忸怩不安,心里不禁懊恼,方才分明是沈烙自己说要他随便叫价都可以,怎么现在又要找他秋后算账。
沈烙哪里是要找他算账,纯粹是酸醋喝多了情绪上头,随便找个借口堵人,否则他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宁拂被觉寒带走。
“说话啊,嗯?”
宁拂慢慢眨了下眼,语气很乖地小声道:“你刚刚没有说要我出钱的。”
觉寒目光扫向沈烙,“他欠你什么钱?”
沈烙黑压压的眼眸只顾盯住宁拂看,压根不搭理觉寒,他弯腰注视因为羞赧而不好意思抬头的宁拂,眼底布满强悍霸占的意味。
水水刚才被他圈在怀里不露声色地欺负,现在全身上下都是他蓄谋留下的斑驳痕迹。
沈烙哑着嗓子,“跟我回家,跟我回家就一笔勾销。”
宁拂下意识往觉寒身后躲。他的叮当猫和玻璃珠子都在觉寒家里,这几天好不容易才睡习惯了新房间,他暂时还不想走。
这个充满偏向意味的动作更加激怒了原本就憋火的沈烙,他浓眉拧起,望向觉寒的眼神充满恶狠。
觉寒冷若冰霜,声音含着警告:“沈烙,适可而止。”
“我和水水说话,轮得着你什么事?”跟浸泡在醋罐子里的男人完全讲不通道理,沈烙的愤怒毫不掩饰。
俩人剑拔弩张,谁也不退让。
“水水,你今天到底和谁回家?必须选一个。”沈烙眉目戾气横生,心中燃烧着怒火,“跟他还是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