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吧,哪里摔疼了吗?”
目光漾起一波担忧的涟漪,无知得可爱可怜。
热乎甜腻的气息轻轻吹在硬朗的面颊,因为没有穿鞋的缘故,沈烙甚至能感受到宁拂几根软腻的脚趾在不安地动弹,头发瞬间发麻,身体不受控制地陶醉。
人没事。
但硬了。宝贝。
“你怎么睡在这里,之前不是说看完节目就回家吗。”生怕他伤到后脑,宁拂费力扶住他一只胳膊往门边靠,又掏出自己的手帕帮他擦鼻血。
温软轻柔的触感异常真实,不是梦。
沈烙发了好一会的愣才回神,旋即勾唇趁机耍无赖,几乎将身体的一半重量压在他身上。
肢体交叠相贴,指尖蹭上一抹冰凉,宁拂忽地锁了秀眉。
沈烙往常抱自己的时候,身体一直都是滚烫的,胸膛更是温度高得吓人。但是他现在全身发凉,桎梏的两条臂膀含着被深夜冷风吹凉的寒意,但呼吸却异常灼热。
男人下巴处冒出几缕青色胡渣,衣服也是昨天的并没有换。他看上去应该是就这样靠在墙角睡了一夜,刚刚还突然流血,是不是生病了?
虽然沈烙总是蔫坏的招惹他,但宁拂总归心肠柔软。
他眼眸垂下去,突然压低嗓音,语气犹豫地问:“你也找不到家了吗?”声音很轻很软,面色掩饰不住的忐忑,他担心自己昨天是不是真的将他的钱花出去很多。
恰巧薄云散去,天空渐渐明亮起来。
晨光透过玻璃墙照进宁拂那双剔透的眼睛里,似琉璃的眼珠漂亮懵懂,明晃晃地再一路撞进沈烙心底。
舌根仿佛被千斤锤压住一般,沈烙缓慢直起腰身,突兀说不出话来。
宁拂的表情可爱清新得要命,那样干净纯澈的眼光朝自己看过来,满脑子龌龊的想法被洗涤得所剩无几,连同欲望也变得温柔。
对上盈满担心的眼眸,沈烙呼吸跟着放轻,他忽然垂头认命笑笑。
一开始,不过是见色起意,越相处越体会到他珍贵的可爱。直到此刻,他终于确信,即便宁拂没有这幅潋滟皮囊,面对水水,该硬还是硬。
“没有的事,不要胡思乱想。”
“昨天的事情,因为我当时不开心。”宁拂双腿折起跪坐在地毯上,手指不自觉绞在一处,他低头去拿手机,“刘司导演给我打了钱,我……”
“水水!”沈烙扶额,感慨自作孽,“没关系。我不缺钱,坐在这里是想离你近一些。”
起初是为防觉寒,后来他越来越舍不得走,双腿拔不动索性倚墙坐下。因为是宁拂,所以他才愿意向个流浪汉一样在门外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