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烙的脸绿了黑,黑了绿。
可能是因为他刚摔断腿,宁拂觉得沈烙可怜,也不太好意思欺负伤者。
“你不想要,那我……”
没等宁拂说完,沈烙一把将绿色卡片抢过来,闷闷道:“谁说不要,都给我。”
一张两张三张……他就这么招人嫌?沈烙越数脸色越难看,他深吁一口气平复心绪,忽然开口问:“这绿色小玩意,只有我有对吧。”
没关系,他不难过,某种程度上这也算独一无二。
宁拂正低头好奇研究他的石膏腿,闻言抬起脸诚实回答:“不是哦,觉寒也有一张。”
沈烙:气得肝疼。
蓦地,他颓然笑了笑,笑意苦涩,哑着嗓子低问:“水水就那么讨厌我。”
宁拂默默瞅他一眼,然后伸出手摸了摸他的石膏。
“你要好好的。”宁拂心肠软,软语安慰他,“小骨头以前身体也不好,但是会变好的,讨厌鬼的骨头也会长好。”
沈烙喉结一紧,微愣。
他注视宁拂,舍不得眨眼,然后突然问了一句,“宝贝儿今天的头发谁绑的。”
宁拂摸摸小揪揪,开心道:“是夫君!”
沈烙嫉上心头,想也没想口无遮拦道:“难看。”觉寒梳头发的技术哪里有他半点好?
宁拂霎时呆怔。
他两边手指拧成麻花状,唇角向下撇,眼皮迅速晕开潮红,明眸雾气弥漫,扑簌泪珠滑过眼下的黛色小痣,一秒哭了。
沈烙僵硬,恨恨闭眼打打自己的嘴。他磕磕绊绊慌张解释,“不是,宝贝儿,老公不是说你不好看的意思……说的是觉寒!”
宁拂原本清亮的瞳仁哭得湿润,沈烙心疼得不行,指腹轻揩眼泪,拍拍他的后背,手足无措地哄,“我的宝贝儿,怎么说哭就哭啊。”
沈烙将人往床沿里抱了抱,虚虚圈住他的腰凑至他耳畔不停哄,“不哭不哭了。”
“唉,哭得老公心都碎了。”要命,怎么这么娇。
宁拂眼眶红红,蓄满了泪水,十分委屈地哽咽控诉道:“水水明明很漂亮,不难看。”
“是,怪我嘴笨,但是老公绝对没有说我的宝贝儿难看的意思。”
哪里养大的玻璃宝宝……沈烙无奈叹气,又在心里记下一条。
他的宝贝儿最爱漂亮,如果别人说他不漂亮,他不仅会当真,还会委屈哭哭。傻得可爱又可怜,所以不能随便和水水开这样的玩笑。
“我最难看,沈烙最难看。”沈烙低声下气地呵宠,笨拙安慰,“老婆别哭了,我最难看,丑得惨绝人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