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这种方式去逼迫迟寒是最不明智的行为,因为迟寒根本不在意旁人的目光,玩弄舆论对他来说不过是一个动作或者一句话的事情。
“来找秦闻。”迟寒站定在苏玲面前,大大方方受了这一跪:“因为秦书的事情。”
苏玲眼眶发红,咬着嘴唇没说话。
“你可有为了秦闻去求你的丈夫跟你的小儿子,让他们仁慈一点儿?”迟寒沉声。
苏玲愣了一下,这下眼泪没止住,哭得哽咽了两声。
但迟寒不为所动:“别来打扰秦闻,否则适得其反。”
迟寒盯着她,眼中闪过厌恶,然后上楼,徒留苏玲一个人身形萧瑟。
迟寒换好鞋进来,这才发现秦闻就站在阳台,从这里往下正好能看到单元门口的场景,顿时心里“咯噔”一下。
“秦闻?”迟寒拉开阳台门。
楼下,苏玲起身拍了拍膝盖上的土,缓慢离开了小区。
秦闻转过身,跟迟寒对视几秒后张开手臂,上前抱住了男人:“妈她……跟你说什么了?”
“一个字没说,但你应该猜到了。”迟寒揉搓着他的后背:“秦书这件事不许你求情,秦书已经长歪了,再不给点儿警示人就废了。”
“我知道。”秦闻顿了顿,“我开始工作后就搬出了家,这些年来妈妈第一次找我。”却不是为了看他,好像不管秦书做错什么都有父母兜着。
“无所谓。”迟寒横抱起秦闻:“以后有我在,你就算把天捅个窟窿都没事。话说今天怎么这么早醒来了?”
“你跟小白都不在。”秦闻嘟囔,语气有些埋怨,“小白”就是迟寒咬牙切齿的实体,秦闻给他起了个最简单的名字。
“我的错。”迟寒绝口不提调查的事情,免得让秦闻担心,“然后你就在阳台看我什么时候回来?”
“嗯。”秦闻枕在迟寒肩上,人还有些困,从这个角度看去小腹隆起的弧度已经非常明显,显得他莫名脆弱。
“乖乖,以前是不是这样等我回家,等了很久?”迟寒语气一沉,略显缱绻地问道。
秦闻猛地抬起头:“你喊我什么?!”
“秦乖乖。”迟寒一脸无辜,“不是你的小名吗?”也是今天看到苏玲他才想起来,当年两家人一起吃饭,苏玲不像秦耀盛那么唯利是图,跟他在走廊上撞上,拘谨而胆怯地说了一句:“迟先生,请您对乖乖好一些。”
竟然有男孩子叫这么个小名,再看到秦闻本人,西装革履金丝眼镜,说不出的儒雅风度,跟“乖乖”有半毛钱关系?于是渐渐的这个称呼就被迟寒忘记,可如今却觉得妥贴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