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怪我没提醒你。”迟寒语气幽幽:“夜长梦多。”
孙开宁一怔,神色严肃起来:“你的意思是?”
“先把证扯了。”迟寒语出惊人,“我听不少人私下议论漾成,评价都相当高。”许漾成不同于秦闻,他一直是许家的长子,Alpha跟Omega的身份并不影响他在家中的地位,单冲这点,觊觎他的Alpha就不在少数。
“扯、扯证?”孙开宁满脸写着“如此不要脸的馊点子你也能想出来”,可眼中却透着隐隐的兴奋,“等等,一旦被我老丈人发现,他揍我怎么办?”
“那就看你是要媳妇儿还是要命了。”迟寒抬手示意白棠送客。
被赶出来的孙开宁也不生气,他被另一样事情占据了心神,不得不说,迟寒的一番话正好撩拨到了他的神经,人都这样,开始不珍惜,得到了当成眼珠子护着,然后就觉得四面八方全是情敌,就那日在超市购物,许漾成跟收费的一个Beta多聊了两句孙开宁都不乐意了。
怀着这种相当复杂的心情,孙开宁一路神色扭曲地回到了许家。
他如今是许家的常住客,其实许漾成的信息素已经逐渐趋于稳定,但是之前用药太猛,就担心突然爆发时孙开宁不在,而许家除了许父,许母跟一些老人都挺喜欢孙开宁的,这小子嘴巴跟抹了蜜似的,总能往人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说,一进门老佣人冯姨就迎上来:“孙少回来了?哎呦,这又是什么?”她赶紧接过。
孙开宁笑道:“新得的北濛青釉鹰嘴茶壶,伯父前两日不是还说朋友送的‘雪中月’没好茶壶泡吗?这个就很配。”
许父正要下来,在拐角处听到这话,轻哼的同时喜色漫上眉梢,立刻转身回房去拿“雪中月”了,上等的茶!
许漾成午睡差不多,听到动静转头看来,见孙开宁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不知为何心里一紧,强撑着还未散去的困意坐起来:“怎么了?”
“没。”孙开宁大步上前,充当许漾成的人形靠枕。
而贴着这个人,许漾成心中的不安散去一些,继续问道:“怎么了?”
“没……”孙开宁只说了一个字,就跟喉咙被堵了似的,他等了好半晌,许漾成也有耐心,然后这人将脑袋埋进许漾成脖颈里,透出一种即将出阁的闺房少女的娇羞,低而闷地说了一句话,许漾成瞬间瞪大眼睛,想看看孙开宁的脸色,奈何对方一点儿都不配合,反而在脖颈处蹭得更使劲儿了,许漾成被逗得轻笑出声,两人一个躲一个跟,这么看孙开宁才像个Omega,撒娇功底一绝。
“你想好了?”许漾成喉头轻轻一动,从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孙开宁一截乌黑的发。
“嗯。”孙开宁重重点头:“我早就想清楚了,就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