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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玲愣了愣,脸色发白,她正要说什么,却在安景文扭头看来时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消失干净,仓皇后退两步,跌坐在地。

    她刚才面对凶悍的男人尚且一步不退,看到安景文却瞬间软了腿。

    安景文挑眉,他有那么吓人?

    安景文叹了口气,然后上前将苏玲从地上拽了起来。

    十分钟后,两人坐在花店门口的长椅上,谁也没说话。

    安景文早已不复当年的倨傲无双,他的气质在岁月的流逝中沉淀下来,但仍旧充满了压迫力,苏玲捧着杯热茶,还是害怕。

    “秦闻虽然没有认我,但我不会再对他做什么。”安景文忽然开口。

    这点苏玲听秦闻说了,也知道了安城的存在,当即感激地点点头:“谢谢!”

    “你当年……”安景文犹豫了片刻,“进入那个房间是无意的?”其实心中早就有了答案,但是像他这种死不认错的性子,亲口说出来又是另一种体验。

    苏玲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应道:“嗯,我当时不愿意的……当然,并不是因为你不好!而是我快嫁人了,那阵子我有未婚夫。”

    安景文当年是无数Omega梦寐以求的恋人,他的信息素让人迷醉,而苏玲能说出这番话,足以证明她不落俗套,也是,生出了秦闻那样的儿子,安景文继续在心底叹气,他站起身,苏玲也胆战心惊地跟着站起来。

    此刻傍晚夕阳,头顶的电线像是嵌在了绯红的天幕上,几只小鸟正在梳洗羽毛,场面难得温和,苏玲清楚地听到安景文低声道:“当年,对不起。”

    苏玲蓦然瞪大眼睛,这是……从安景文口中说出的对不起。

    等她再抬头,男人已经走远了,苏玲望着安景文的背影,片刻后勾唇浅笑,心里潜伏二十多年的疙瘩终于消失,她觉得轻松极了。

    安景文顺走了一捧百合,特别不要脸地没给钱,推开病房门,除了秦闻跟安城,迟寒也在。

    安城有些高兴,“父亲也来了,晚上我们一起吃饭!”并非询问的语气,似是笃定安景文不会拒绝。

    安景文将花插在花瓶里,如安城所愿,应了一声。

    傅臣是安城的主治医生,正好撞上,就跟着一起了。

    轮椅在餐厅门口时需要上台阶,傅臣习惯性去抱人,安景文速度更快,他将轮椅微微一踢示意傅臣提这个,冷声道:“我儿子才十四岁。”

    傅臣愣住,心道我晓得呀。

    安城拽了拽自家老爹胸前的衣服,低声:“快十五岁了。”

    安景文:“……”

    等安景文抱着安城消失,傅臣才扭头看向迟寒,“不是,你老丈人什么意思?”

    “谁说他是我老丈人了?”迟寒走到傅臣跟前,浅笑着拍了拍他的胸口:“老实跟我说,没抱到安城,这里难受不?”

    傅臣脱口而出:“有点儿。”

    傅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