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景文让开门,夜色沉沉,连个星子都没有,看毛线月色。
安城:“……我回去了。”他自己转动轮椅,刚走了两步扶手被人抓住,安景文神色淡漠:“我不盯着点儿你真是越来越能胡闹了。”
安城抿唇笑,不说话了。
回到房间,秦闻立刻扯住迟寒:“怎么样怎么样?”
“费劲儿。”迟寒低头看见秦闻就穿着一双棉拖鞋,直筒睡裤,脚腕上光溜溜的,顿时皱了皱眉,想教训两句又实在舍不得,只能俯身将人抱起来,放在床上后毫不避讳地摸了摸脚背,“凉的。”秦闻闻言缩了缩脖子:“不冷……”迟寒用被子将人裹起来,继续道:“但是老丈人脸色尚可,谈不上反感,我倒是想见识见识那位路寒山了。”
秦闻抬起头:“我也想!”
他眼底透出狡黠的光,迟寒伸出一指在青年脑门上轻轻一戳:“秦乖乖,你又想干嘛?”
秦闻的唇瓣讨巧地从迟寒脖颈上蹭过,低声道:“反正最近公司没什么事,你陪我去吧。”
迟寒轻轻拍打着秦闻的后背,难得他家这位使性子,都满足。
秦闻这几日脸色红润,傅臣已经全方位停药了,但还得观察两天,每晚他睡着后迟寒都会轻轻咬住腺体,长达一个小时地给予信息素,这些同他血脉相连的东西会一点点修复秦闻身体里的隐患,Omega多数不长寿,能突破七十关卡的寥寥无几,人间常说一句话:“一个Omega若能七十而从心所欲,足以证明他这一辈子顺遂康健,是被上天眷顾之人了。”
迟寒不信上天,他信自己,他的秦闻别说七十了,定然长命百岁。
第二天秦闻醒得比迟寒早,洗漱完两人难得绕远,去吃了蟹黄水晶包,南瓜粥软糯香甜,秦闻一口气喝了两碗,安景文的课表被白棠想办法拿到了,上午就一节课,下午也一节,太早去看不着热闹,总不能追到办公室吧?那安景文今日怕是拼了命也得跟自己扯头发,迟寒轻笑,将课表保存好。
秦闻今天不是西装革履,深蓝色牛仔裤一双板鞋,上半身套头卫衣,奶白色的,也没戴眼镜,头发松散凌乱,说是大学生都有人信,混入A大轻而易举,而且一看就是学神的那款,至于迟寒,存在感太强,哪怕穿着随意也不像个学生,说是教授又太年轻了一些,以至于进门时保安盯着他们看了好一阵。
A大是墨城的招牌大学,风景建筑没得说,学术氛围十分浓郁,抱着书本来回穿梭的学生不少,无一例外,从迟寒跟秦闻身边路过时总要多看两眼,尤其是迟寒,一看就是个等级颇高的Alph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