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秦闻连忙摆摆手:“路叔你挺好,是我父亲的问题。”
安景文闻言微微坐正,这就“路叔”了?路寒山听到这个称呼更是两眼放光。
没想过安景文会再找一个,再说找个怎样的都行,但是秦闻没想到老天对顶级Alpha如此优待。
路寒山晚上还有课,分开前秦闻跟他互相存了电话号码,加了微信,安景文在一旁皱眉,干嘛呢?管孩子呢?
当天回到医院,没见到人的安城怄得晚饭都吃不下去了,跟秦闻一个劲儿“发脾气”,“哥你怎么不录频呢?再者照照那个路教授的模样让我看看嘛,哦,你跟迟寒哥热闹看完了,不带我就算了,回来还要馋我,哪儿有……”
“来了来了。”秦闻被安城念叨的这阵翻阅了路寒山的朋友圈,终于找到了五年前男人的证件照,眉目英挺面容清俊,透着点儿刻板,安城急忙接过,来来回回打量了几十遍,神色挺复杂,“没想过父亲会找个这样的Alpha,但是看到照片,又觉得挺合适,如果真的可以,希望父亲好好对人家。”
迟寒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心道如今不是老丈人如何如何,而是路寒山将他当成了一朵娇花,那真的夸张。
对此安景文最淡定,八字还没一撇呢,就是第二天晚上被安城缠得没办法,承诺周六带路寒山过来看看。
……
周六上午,秦书回到秦家老宅拿东西。
哦,准确来讲这已经不是秦家了,秦耀盛的公司一周前宣告破产,财产清点完结工资的结工资,交给银行的交给银行,临了临了,秦耀盛一生所得不过两套房产存款一百八十万,其实他要是省着点儿,这点儿钱足够他养老,但秦耀盛不行啊,他年轻时做着将迟家踩在脚下的白日梦,这点儿钱都不够他巅峰时期买半辆豪车的,可生活如此,老宅抵押给银行,秦耀盛打电话给秦书,让他把自己的东西清理干净。
电话中口气还算正常,秦书便以为这人想开了,挑了个秦耀盛可能不在的时间来了,谁知刚进门就是狠狠一耳光,秦书踉跄趴在鞋柜上,耳朵嗡鸣的同时听到秦耀盛破口大骂:“黑心肝的东西!苏玲如今躲在迟寒身后,我动不了,但是你呢?!操|你妈的,你就是从老子裆底下爬出来的,不止你!秦闻也是!一个个翅膀硬了,看不起我?还敢看不起我?!”
秦耀盛边说边打,托他“悉心教育”,秦书对亲情伦理看得不那么重,也是个利欲熏心的,如今秦耀盛年过半百,这段时间更是被酒水腐蚀了身体,根本不是秦书的对手,秦书不仅反抗,还跳起来两拳捣在秦耀盛嘴上,亲父子许久才见,然后一个把一个打得满脸是血。
秦耀盛瘫坐在地上,抬头看向秦书的眼中带着惊惧跟难以置信。
秦书则不在意地擦了擦嘴角,知道秦耀盛彻底失势,他也懒得伪装了,冷哼一声:“是,我秦书是你的种,但你可别误会了,给别人白养儿子二十多年,怒火别迁到我身上。”
秦耀盛脑袋“轰”一下一片空白,他看着秦书嘴巴一张一合,像是没懂,又像是没懂,哑声问道:“你说什么?”
“也不用你的脑子想想,就你的基因,怎么可能生出秦闻那样的Omega?”秦书不在意地往楼上走:“秦闻的生父是个顶级Alpha,母亲跟你结婚前就怀上了。”秦书说到这里眼中闪过怨毒的光,冷声道:“要找麻烦找秦闻的麻烦!别动母亲!”他如今依仗苏玲生活是一回事,维护苏玲也是真的,苏玲拿他秦书当亲儿子,但秦耀盛不是,儿子对这个男人来说就是炫耀的工具跟成本,秦书想起来就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