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宋开的爹都不会这么说他,这人谁啊?
宋开也不耐烦地转过头去,然后愣住了,“你……”
“你什么你?喊叔。”安景文一身西装革履,还打了发蜡,气场撵出那些装腔作势的生瓜蛋子几十条街,他从宋开手上拿走红酒,对着锃光瓦亮的地板就是一泼,末了将空酒杯塞到宋开手里,苦口婆心:“白开水不好吗?”
都等着宋少发飙,谁知宋开第一时间站起身,从身上掏手机,念念有词,“秦闻秦闻。”
听到“秦闻”的名字安景文当场就炸了,他按住宋开的胳膊,觉得这个小Omega不仅凶,还一点儿都不可爱,“你找秦闻干嘛?”
“谁让你来瀚海找鸭子的?”宋开底气十足。
“鸭子?什么鸭子?”安景文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想到的是路寒山经常买的小麻鸭。
宋开指了指安景文身后,一脸不服气:“那些啊!”
安景文扭头,这才看到点头哈腰的合作商四周有几个穿着花花绿绿的人,说是搔首弄姿都不为过,鸭子?哦哦哦,安景文跟上了宋开的脑回路,“不是我叫的,我还以为是小跟班。”他需要处理掉一些尾巴,不能全部烂摊子都丢给迟寒,那人得炸,所以趁着路寒山去公开课的功夫抽了空来这里,“瀚海”不是墨城最高档的地儿吗?定在这里也算诚意满满。
就是来前路寒山惹得他不太高兴,脖颈上的伤还没好,吹风感冒了怎么办?不听话。
宋开一脸的不相信,正是无聊的时候,非要作到底:“不行,不能听信你的一面之词,还得问问秦闻。”
安景文深吸一口气:“今天消费的帐算我头上行不?秦闻最近情况特殊,别打扰他。”
宋开扭头冲侍者打了个响指,“再给我开两瓶达莫。”一瓶三十八万。
安景文:“……”两套房子首付出去了。
宋开也就是闹着玩玩,那日在医院就知道了秦闻跟安景文的关系,听迟寒的描述他老丈人性子乖张,脑回路惊人,手腕狠厉,但宋开觉得安景文特别好说话。
安景文示意合作商先离开,他则无视四周打量的视线,坐在了宋开身边,一起喝着刚开的香槟,不喝亏本。
安景文的曝光率实在低,刚翻腾出水花就专心去A大教学,在场很多小年轻不认识他,偶尔感觉到一股“冻人心魄”的雪原气息,才知晓是安景文的信息素。
安景文给宋开面子,一个原因在于他是秦闻的朋友,是晚辈,如今都流行走亲戚串巷子,他做不到那些,但是在外看见打声招呼没问题,最重要的原因,宋开身上属于肆轻歌的信息素还未散去,宋开本人可能感觉不到,但安景文不同,顶级基因对于蛛丝马迹般的信息素都极为敏感,也就是说,最近几天这两人可能见面了,安景文想套出有用点儿的信息。
一看到路寒山脖颈上的纱布安景文就血压飙升,不把肆轻歌的脑袋锤进地里他难消这口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