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寒剥了半碗松子给他,“有道理,可这么做的动机是什么?”
秦闻没吃,而是亲身代入了一番,他们骨子里有着相似的决绝,明明那么看重家人,却非得撇清关系,为了什么?秦闻倏然瞪大眼睛,“完了,宋开怕是得闯出个大祸来,不想连累宋家。”
宋家也算名门望族,跟政|府多有合作不说,如今这个社会一人犯错可不兴连诛。
三天后,有媒体忽然爆出了一条丑闻:议院在通过某项秘密的地下研究,以血缘和基因优势为基础,以延长人类寿命,其中被研究对象自然是Alpha,Omega本来寿命就短,不作为研究对象,此报道一出,顿时引起了轩然大波,撇开信息素不说,最起码“人|权”这个东西是不可侵犯的,虽然第二性征会赋予一个人截然不同的生活,但目前各项法律不断完善,都是在为保障形形色色人的权益,而以活人为研究,这个项目是不是议院同意的?
这个当口,以陈泽山为代表的一派站了出来,声明发的相当及时,总结起来就是“不知道,不清楚,完全被蒙在鼓里。”
要知道像这种逆反人性的决策,除了二十位高阶议员,还要整个议院最后表决通过,但陈泽山作为一派代表,竟然完全不知情,那就很有猫腻了。
网上骂声沸起,一个即将落败的报刊亭处,头戴鸭舌帽的男人快速翻阅手机,不多时,指尖发颤地狠狠点了一处,骂了句脏话:“操!”
临近深秋,肆轻歌还是那件骚里骚气的花衬衫,只是这次外面罩了件棕色的皮夹克,掩不住的嚣张气息,引得路人频频看来。
肆轻歌气得肺疼,他竟然不知道宋开是什么时候发现了那些录像,并且拷贝了一份,渔民村落极为落后,村里有长到分化也没去登记在册的Alpha,他们没有所谓的身份证,也不需要,这个世界任何地方都有那么一部分遵循古法的老部落,没什么奇特的,可渐渐的,村子里有人陆续失踪,无一例外全是Alpha,并且都没有身份证,这点引起了肆轻歌注意,他一路调查,然后就跟他妈孽缘似的,撞上了钱勇庭。
跟宋开独处的那三个月间,他对青年表达了极近的嘲讽,却不是因为这个人,而是他的身份,可怜的Omega,什么都做不了,而打脸来的相当快,这份信息独一无二,除了宋开,肆轻歌想不到其他人。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肆轻歌低声,眼眸里腥气翻卷,一旦被钱勇庭查到蛛丝马迹,宋开将会遭到最强烈的报复。
迟寒看着报道,再想到宋开发的那条信息,心里忽然有了答案,同一时刻,议院下达正式诏令,让迟寒过去一趟,当着一堆人的面,迟寒亲吻着自家Omega的脸颊,“在家安心等我回来。”
秦闻骨子里的强悍在此刻展露,他不哭不闹,镇定地点点头:“好。”
大家心里都清楚,矛盾跟分析早已产生,上一次病毒是针对Omega的屠杀,而这次的实验是将Alpha当成了小白鼠,契机来临,免不了的硬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