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冻嗓子发紧,第一次想落荒而逃,但范凌整个人倾身逼近,双手撑在他的两侧,游刃有余地将他圈禁在自己领地。
“让我猜猜。”范凌眼底荡开几分艳色,唇畔含笑,“景黎,是不是……”空气生生被抽干了几秒,才听范凌继续:“是不是喜欢我?”
“喜欢我”三个字几近消失,却重重捶打在果冻心上,他避无可避,忽然抬头看向范凌,问他,更像是问自己,“什么样,才算喜欢?”
范凌盯着那张唇,这次没有任何犹豫,他浑身所有的力量、身体的极尽紧绷,都像是在凝聚在了这轻描淡写的一吻上,比任何东西都轻,甚至都没琢磨出味道来,可后劲儿却很大,等撤开,范凌跟果冻齐齐愣住,悸动取决于自己,那么信息素的完美交融就是最后一把推手。
“如此,喜欢吗?”范凌问道。
果冻无一丝阴霾地沐浴在阳光下,地上的影子似乎都化开了,他抬头看到一轮圆日,四周金灿灿的芦苇轻轻摆动,只有他一个人,果冻从心道:“喜欢……”
范凌一把捏住果冻的腰身,起身压下,他明明动作凶猛,果冻却没感觉到任何不适,甜橙香在暖阳中散开。
要不是果冻一下子呼吸急促起来,范凌能一直坚持下去,他抱着身体发软的Omega,兴奋得几乎要裂开,语无伦次道:“我、我们……算是那种关系吗?”
果冻鸦羽一般的睫毛轻轻扑闪:“你不愿意吗?”
“我愿意!我愿意死了!”范凌笑得那叫个灿烂,心道回去就跟哥哥商量,提着东西上果冻家看看,“你爸爸喜欢什么?父亲喜欢什么?还有你的兄长跟姐姐!”
果冻:“……”
他似乎忘记了很重要的一点……
范凌本想问问果冻那个衣品感人的大叔是不是你家人,但一想到安景文鬼鬼祟祟的样子,可能有什么难言之隐,算了,自己暂时继续装傻充愣吧。
与此同时,桃酥从机场出来,一只脚踏入B国的土地,他摘掉墨镜,俊美无暇的容貌引得路人侧目,可青年却面如寒霜,眼底一片风雨欲来。
安景文将人料理完,回去没看到果冻,便知道他肯定是回房间休息了,于是自己在一楼大厅找了个安静位置,跟侍者要了一杯清酒。
不一会儿清酒来了,除此之外还有一盘零食,侍者用B国语言说道:“有位先生已经付过账了,这些都是他送您的。”
侍者让开,安景文看到一位气质不俗,穿着休闲装的成熟男人。
有时候同类相吸这句话不得不信,安景文觉得对方还算顺眼,指尖在桌上轻点两下,示意对方过来。
范嬴也是习惯了发号施令的人,此刻却很配合,起身走来坐在了安景文对面。
安景文不客气地抿了口清酒,“我与阁下并不认识,为什么请我?”对方是典型的东方轮廓,安景文直接用了华语。
范嬴普通话标准,“觉得与您投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