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教授挂了电话,揉了揉脑袋,最终还是妥协。她看着谢观宁道,叮嘱道:“我让你进去,但是到时候如果情况不对,一定要第一时间出来。”
“你如果有什么事,江厌到时候也会担心。”
谢观宁冲她点了点头:“您放心。”
宋教授用自己的权限打开隔离室的门之前,又将开门的权限给他输入进去,最后看了他一眼,道:“隔离室里单独的洗漱间,外面不会留太多人,但肯定会有人看着,你做好准备。”
谢观宁点了点头,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耳根却不由有些红:“我知道。”
宋教授用手腕上的终端打开隔离室的门,在谢观宁进去之前,沉吟片刻,还是提醒了一句:“过来人的经验,建议你不要太惯着他。”
谢观宁一愣,门此时却已经打开。
谢观宁提步走进去,身后的门缓缓阖上。
在外面看是一回事,但是自己深入其中又是一回事。
室内墙壁上皆是鲜明的白色,除却角落里的一张床和旁边的一张桌子,里面再没有任何东西。
看上去冰冷冷,没有丝毫感情。
可最让谢观宁不适的,是屋子里慢慢的、极具压迫性的信息素的味道。
浓稠的、厚重的广霍气味,比之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深重。
谢观宁呼吸已经,却在下一瞬,对上江厌猛地抬起的目光。
早在门开之前江厌就隐隐注意到了动静,但他以为只是研究院的人例行检查,虽说心情烦躁,但到底按压住了心里的躁动不耐,想把他们装作空气。
但等到人走进来,江厌这才发现有些不对。
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就是感觉。
不是那些研究人员带给他的感觉。
江厌抬眸,却意料之外地对上一张熟悉的面孔。
“宁宁?”他满是克制压抑的面上闪过一抹惊讶,发出的声音粗粝沙哑:“你怎么在这儿?”
谢观宁站在门前看他,道:“可不是不该知道,你费尽心思隐瞒着呢。”
“我只是……”江厌想要解释,但生理变化带来的烦躁情绪却充斥着脑海,他伸手揉了揉额角,道:“季青时跟你说的?”
谢观宁道:“怎么,要秋后算账?”
“不是……”江厌靠在墙边,一直蜷着的长腿也慢慢放松起来。他看着谢观宁,眉头依旧紧锁,幽深的眸中确能看出几分缓和:“我是不想让你担心……”
谢观宁闻言深吸一口气,现在却懒得跟他计较那么多,提步就要走上前。
江厌瞳孔一缩,立刻喝止:“宁宁。”
谢观宁看着他,江厌尽可能地放缓声音:“乖,出去好不好。”
他揉着额角的手紧了又紧,声音不免有些粗重:“你看我现在,也没什么事……”
“放屁。”浓郁的信息素压得谢观宁有几分不适,他直接打断他,继续往前走。
江厌语气又重了几分:“宁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