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我们说什么你都没听吗?!
青衣少年一脸郁闷。
阿昱总是这样,什么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会溜号发呆。他发呆的时候还特别专注,基本听不到别人在说什么。
抱歉,东二食间的牛婶豆腐做的太好吃了
阿昱嘿嘿笑着拱手,态度倒是十分诚恳。他这张脸实在太好看了,好看到没人真舍得对他发脾气,青衣少年也不能免俗。他先是对着阿昱的脸蛋晃神了一会儿,然后很快又被牛婶豆腐带偏,义愤填膺地讨伐起南一食间的发霉馒头,之前的话也不再提了。
一场敏感的讨论,就此戛然而止。
对了阿昱,与青衣少年一桌的同窗也扭过身,你堂兄冉旸怎样了?听说他昨天参加研农活动受了伤,严重么?
嗯,还好,人是没什么大事。
冉昱咽下最后一口汤。
说是可能吃了有问题的菌子,所以才会一直叫不醒。不过今天早上学院医堂已经送消息过来,说是人已经康复了。
原来是睡着了呀。
几个少年齐齐吁气。
他们其实都不喜欢冉旸。
冉旸虽然和冉昱一样,都是出身东海青州府豪富之家,可阿昱性格纯善亲和,长相俊俏且从不与人结仇,就算是想要接济家境不好的同窗,那也能做得委婉周全,绝不让人有一丁点不舒服,是个顶顶贴心温柔的孩子。
可冉旸却完全相反,尖酸刻薄不说,平日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他的同级给他的评价是心胸狭窄爱嫉恨,偏偏还眼高手低实力不济。日常与他一起的几人也多是同样的德行,在学院中并不招人待见,哪比得过阿昱受人欢迎?!
哼,他们也是看在阿昱的面子上才会多问一句,不然谁管冉旸那小人如何!?
又说了几句,便有人过来寻找冉昱。冉昱和几位同窗打了声招呼便匆匆离开,很快便消失在东二食间的门口。
那是研修院的丰迟助习吧?听说是阿昱的同乡?
嗐!什么同乡,丰助习是岐江郡人,距离阿昱的老家青州府好几百里呢,这样算我与你也是同乡!
不过阿昱的人缘真不错,竟然连研修院里也能找到知己,那里面的怕不都是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