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二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反正他堵在门口,七郎也出不去,能糊弄就糊弄。
就只是静养么?
冉昱疑惑地看他。
可是我看五哥的脸都黑了,实在不是个颜色,难道不需要再医治医治?
治了治了,医堂都给治了。
何二也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一包药丸,在冉昱眼前晃了晃。
七郎你看,还给我们开了方。
噢。
冉昱点了点头,舒了一口气,自己搬了个板凳在床头坐下。
既然需要静养,那我这就去信回家,告诉爹爹晚几日回去,这两天我便亲自照顾五哥罢。
床上的冉旸听得心中一沉。
冉昱这家伙鬼机灵得很,他要是见天蹲在这儿,那自己过不了今晚就得露馅。更别说七日后的海寇夜袭,他要是不能及时赶回青州城,岂不是要错失独占家业的机会?!
不行,不能让这小子呆在这儿!
想到这里,他假装悠悠转醒,虚弱地朝着冉昱摆了摆手。
何二知他意思,连忙劝说冉昱离开,说他家少爷必须休息了,不能有旁人打扰。
那好吧。
冉昱又看了床上的堂兄一眼,转身离开,临到门口的时候才压低了声音对何二说道。
我晚些时候再过来,你记得给五哥吃药。
原本我晚上要去找阿成,可五哥现在这个样子我实在放心不下,我这就去回绝了他,等下与你一同守夜罢。
嘎啊
何二发出一声鸡叫。
不不对啊!主家是安排了人今晚在兴福楼动手杀七郎的,要是七郎不去兴福楼,那人还怎么干掉?
莫说在宿房更好下手,宿房这地方人来人往的,又都是同僚的生员,如何能背得人?!更别说墨宗大学院管理严格,隔壁又是雍西军校,像他们这样的小厮进来都要个个审查,地痞流氓根本混不进来啊!
何二急得满头汗,不得已放大了音量说给主家听。
啊啊其实我们郎君也没那么严重,睡一下就能恢复不少精神,等下便能下床进食了!
他这话音刚落,屋内忽然便有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