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谢夫人到青州医堂,孙三河还以为她是仙匀来的郎中,便把自己已经说熟的那一套又讲了一遍。
谢夫人听得很认真,不时还会有针对性地问一些问题。这要是换在以前,孙三河肯定是答不出的。不过现在的他经历了几十轮郎中的询问,常识和应对比之前提高了不止一点半点,全都一一顺畅地答出。
见他这样熟稔,谢夫人反倒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了。
这说的也太流利了,根本想也不想,很像是预先准备好的套词。
沈星姼,沈先生可给你看诊过?她现在在何处?
孙三河哪知道沈星姼去了哪里,但来瞧过他是肯定的,那天呼啦啦来了一大群郎中,说是从墨宗大学院医堂专门过来的,钱郡守和冉七郎都亲自陪着。
那些郎中不但问了他许多问题,还给他做了一些检查,然后又查看他吃下去的神药,气氛十分严肃。
当中那个女郎中,据说是墨宗大学院的医堂长,是个十分和气的人,还安慰他说恢复得不错,回去不会影响干活。
孙三河挺高兴的,这还是第一次有郎中这么跟他说,可算是解了他最大的一块心病。
他还有媳妇娃娃要养呢,要是回去什么都不能干,这不是给家里添拖累嘛!
他是安心了,谢夫人却十分犯难。
事关丈夫,她不可能听信一个病人的片面之词。
可她现在又的确见不到沈星姼。
谢夫人和沈星姼并无往来,只是兴福楼事件后在墨宗大学院医堂匆匆见过一面,这次也是借中都郡守的官方身份求医。
可是现在沈星姼行踪不明,他们又是低调来访,要上哪儿去找人帮忙接洽呢?
不如
丰迟迟疑了一下。
我去小师弟,冉昱?
冉昱?
谢夫人沉吟了一下。
青州冉家的人?钟师的学生?
是的。
丰迟点了点头。
当初家中还想延揽他到仙匀,后来青州出事,他就决定留下来,他现在应该就在青州城里。
于是一行人又赶去青州冉府。
冉昱当然不在家,是冉夫人出面接待了他们。
谢夫人以前在社交场合和冉夫人打过照面,两人礼节性的寒暄了一会儿,谢夫人直接说明了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