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你娘你放什么狗臭屁!?满嘴喷粪臭气熏人!
托里怒不可遏,被周围的仆从扶起来的时候额上都蹦起了青筋。他猛地转头,只见身后不远处站着一个身量不高但十分结实的年轻人,正一脸暴躁地瞪着他,提起的手指点着他的鼻子。
有种你把刚才的屁再放一遍?
他这话是用米列颠语说的,虽然发音不甚标准,但脱口而出语速极为流畅,使用的还是在米国南部极为常见的土语黑话,显然是去过海西洲的。
我没说错!
托里昂起了下巴。
你们这些人来我们国家,不就是想把我们的技术学走吗?
他举起手杖。
不要指着我,这非常不礼貌。你们的文化中不是讲究尊重老师吗?我们赐予你们这么先进的内燃车,你们应当知道感恩。
呸!
那年轻人狠狠地啐了他一口。
什么你们赐予的,这是我们自己研究出来的!
禁止大雍的生员接触真正的技术,只把我们当成廉价的劳工,灌输你们那套冠冕堂皇的说辞说得好听,你当我们不知道海西人是怎么发家的吗?加百利埃和赫图阿姆的原住民让你们上岸,你们却把人家灭族灭种,一□□淫掳掠的强盗!
他大声用两种语言各讲了一遍,意在让所有人都听到。
内燃车是我们大雍的机关师独立研究出来的,而且那位机关师从没离开过大雍,你们海西洲根本没有的东西,凭什么说我们是拿了你们的?!
哈?没有?
托里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笑话。
我们没有的你们怎么可能有?什么内燃车,不过就是煤油车的劣等仿制品,我看一眼就露馅。
他依旧只用米列颠语说。
其实托里听得懂大雍话,但他觉得自己说雍语有失身份,所以从来都只用引以为傲的米列颠语交谈。
双方互放狠话,但谁也拿不出证据打对方的脸,最后只能互相叫板说让对方等着瞧。
等着瞧的意思当然不是打架,一会儿不是有铁马赛么,双方都觉得能让对方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