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丘,此为刘豫南侵必经之路,北接大别山,东临六安,湖泊纵横丘陵起伏,我若先行据此咽喉之地,可保无虞。”
“太尉可知此地距庐州路程几何?”
“三百五十里,骑兵四日可到。王太尉所统多为骑兵,若先行出击譬如下棋做眼,是大妙的招数。”
“官家严诏,尔等怎敢欺瞒,行军只三百五十里,又如何收复中原?”吕祉厉声道。
“天使不要动怒。”刘光世把嘴附到吕祉耳边,“实说与天使,某一军可堪披挂的不足半数,委实不能再进军一步了。”
吕祉恨不得动手抽刘光世一记响亮的耳光。可堪披挂不足半数,亏他还大言不惭地吹嘘自己转进千里。北伐若想有所作为,淮西一军的主将不得不换。他明知刘光世若按郦琼的方案进兵,官家绝不会怪罪,还是冷笑着回复道:“是宣抚要救取自己的性命,进军与否宣抚拿捏即可,某只如实报与都督行府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