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红色的眼睛带着粘稠的恶意,一但和他对上就不禁让人感觉不寒而栗。
迹部景吾双手被粗糙的绳索捆在身后,他将指甲深深陷入手心中,以疼痛来保持大脑的清醒。迹部明白这一次自己恐怕没有那么容易逃脱,或者可能更本就没有在回去的机会。
“你的眼神和你父亲拒绝组织要求的时候一样。”莫斯卡托饶有兴致的蹲下,狩猎从来是一个令人享受的过程。他享受着猎物的恐惧与挣扎,最后才是他们鲜血和死亡。
“虽然你还是没有那个人有趣。”莫斯卡托眼神晦暗,血红的瞳孔中竟然泛起些亮光,他托着自己的脸,像是在回忆什么一般用右手按住自己的腹部。“那个家伙还是唯一一个将我咬伤的。”
“不过,你没有这样的机会了。”莫斯卡托笑着站起,他那个意味不明的眼神让迹部景吾心中的警铃大作。
他从外套的口袋里掏出一只针管,里面是透明的液体。但联想到之前父亲曾透露过的信息,迹部景吾瞳孔一缩。
“看来你也明白你这是什么。”莫斯卡托笑了,他看着迹部景吾像是看着一个不懂事的手无寸铁的孩子,更像是以居高临下的态度看着不自量力的蝼蚁。
“不用太但心很快就会好。”莫斯卡托扯着迹部景吾的头发将他的头向后仰,“我最喜欢的就是将人的骨头一点有一点的打碎,看着失去站起能力的人们,像条狗一样只能哀求。”
“你、做、梦。”迹部景吾深蓝色的眼睛里冒出愤怒的火焰,他看着越来越接近自己闪着寒光的阵口。
“强迫他人是错误的事情。”
一枚子弹准确无误的降针头射断,然后打在地上激起一小片尘土。不轻不重的脚步声从侧放传来,莫斯卡托循声看去,穿着沙色风衣的红棕发男人正握着枪正对这他,湛蓝的眼睛死死将他锁定。
“呵,迹部少爷没想到你还有帮手。”莫斯卡托嗤笑了一声,他将断了针口的针管收起,手中还握有人质的他并不惊慌。
迹部景吾没有出声,这个时候的他说什么话都无法起到作用。看着莫斯卡托笃定的态度,迹部景吾也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父亲找来的人。
“不过,竟然敢单枪匹马也是勇气可嘉——”
莫斯卡托睁大眼,一把长刀从从后面将他刺穿,利器从他胸口抽出时的声音被很好的传递到大脑中。像是失去动力的玩具,这短短一分钟内发生的事情,让他的大脑根本来不及思考。
莫斯卡托跌落在地上,灰尘沾在他的黑色头发还有黑色衣服上无比的显眼。在一旁距离近的迹部景吾甚至脸上还溅到有从莫斯卡托胸口喷射出来的鲜血。
“事情解决的比想象中的简单。”月冈路人将长刀收回鞘中,他垂眼看着倒在地上的莫斯卡托。看到他那迸射出惊人光亮的眼神是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