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到一半,他突然抬头,看向客厅坐着的男人:老板,要喝水吗?
凤芜懒洋洋答道:不用。
这是凤芜第二次来黎言归家,他视线扫过这间不大的屋子,能清楚感应到家里除了黎言归之外再也没有第二个人。
关于黎言归的身世和背景凤芜并没有太多探究之心,知道黎言归父母在他19岁那年车祸去世也是林长风暗中调查得知,并且亲情关系非常淡薄,甚至已经到有老死不相往来那种地步,逢年过节都是一个人。
黎言归不知道凤芜在想什么,他一口气把剩下的半杯水喝完,酒精挥发之后的口干舌燥退去,好似整个人都干爽不少。
只是出汗之后浑身还是粘腻腻,拎起衣领仔细闻还隐隐有股没有挥发掉的呛人小龙虾味,以及被林长风劝酒时不小心倒在身上的点点酒精。
混合在一起的味道并不好闻,更何况今天折腾一天,黎言归只想洗个澡褪去一身疲惫,然而屋子里面坐了大老板,气定神闲的模样摆明了还不准备离开。
这是要准备干什么?
还不走?
不会想趁着夜黑风高杀人灭口吧?
想想也不是没有可能,黎言归莫名有一些紧张:老板,我要洗澡了。
凤芜点头,拿起桌上遥控器打开电视:去吧。
黎言归:
这什么意思?不准备走了?
眼角余光瞥见黎言归还站在原地,凤芜看他一眼:不是要洗澡?
黎言归说道:那我去了。
走了几步,黎言归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是他自己屋子,但是凤芜为什么能这么自然又非常主人的说出不是要洗澡?,搞的他才像是个外人。
黎言归没来由的十分不爽,到房间拿了睡衣去洗澡,把门关的震天响,引来凤芜侧目。
温热水汽能洗去一身疲惫,也能让心情变好。
从浴室出来已经过去十来分钟,黎言归擦着头发出来,听见客厅中还在放着的电视,斟酌了下说辞想问问看凤芜到底要干什么,结果一抬头根本没看见人影,反而是茶几旁凭空出现一扇门。
很常见的朱红色门,面上贴着一张白纸,上面龙飞凤舞写着俩字:进来。
黎言归擦头发的动作顿住,毛巾就这么搭在头上,发梢孜孜不倦往下滴着水,顺着他脸颊和脖颈,一路滑进胸膛,将胸口衣领洇湿。
搞什么?
黎言归眉头微皱,撕下纸张,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
随意扒拉了两下头发,他站在原地又擦了几分钟,直到头发不再滴水之后,才试探性拧开门把手。
门很好开,没有任何阻碍,黎言归带着淡淡好奇推开,被眼前离奇的画面有片刻没回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