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有人喊自己,钟想抬头,又很快低下:我幻听了?
黎言归又喊了一遍:钟想。
声音隐隐有些不耐。
这一次钟想确定自己确实没有幻听,他环视四周,发现周围并没有几个同学,唯一一个和自己很近的人就在自己身边,声音也是从身边传来的,是熟悉的黎言归的声音。
钟想看向身边的人,眨了眨眼,望着面前有些陌生又好看的男孩,瞪大一双眼死死打量他。
在黎言归已经开始不耐烦的表情中,钟想终于找到熟悉感,指着他大叫:我靠黎言归,你这段时间不来学校,就是跑去整容了是不是?!
黎言归有些后悔喊住钟想了,他扫了眼周围投来的视线,忍着脾气闭了闭眼:我有必要整容?
当然是没有必要啊,但是钟想仍旧想不通:那你怎么解释自己现在这副模样?
被迫看过一段时间自己老去的样子,黎言归皱着眉头问他:我和以前很不同?
钟想纠结道:倒也不是不同,就是让我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反正你是变了。不等黎言归问,他已经悲伤道,反正比以前更好看了
黎言归:
神经病,黎言归懒得理他,嗤了声就往前走。
钟想赶紧把游戏关掉,小跑跟上他:你不是给辅导员请假了?怎么又回来上课?反正大四没什么课程,你在家呆着也挺好的。
出来望风。黎言归实话实说。
钟想哦了声,也没多问,进教室的时候他叮嘱:我给你说,这两周教这堂课的教授跟吃了炸药似地,每天心情都很不好,他心情不好就会把气撒到我们身上,待会儿上课时候你就和我一起坐在最后一排角落,保证他看不到我们不会找我们麻烦。
黎言归不置可否,钟想的室友提前占好位置,看见黎言归一个个都跟钟想一样想问黎言归是不是跑去整容了,并且还想咨询是哪家医院整的这么好,全被钟想摁住手,恶狠狠的瞪回去。
上课铃响,钟想打了个呵欠,黎言归刚把书掏出来就闻见熟悉的浊气气息。
只是和之前有很大不同的是,他闻到这个气息并没有感觉到窒息,只是让他有种不舒服的感觉而已。
黎言归转着笔,看向走上讲台的教授。
教授头发花白,胡子拉碴,身上衣服也有一些褶皱,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顶着一头倒霉的蘑菇云,浑身上下没有一点精气神,随时要两眼一翻棺材一盖的样子。
黎言归下意识坐直身体,转笔的动作越发快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