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绥回过神来时,钟情已经含笑看了他好久。
燕绥后知后觉伸手推着对方的胸膛,一开口,声音都变了:你、你干嘛不经过我同意!
钟情已经不惧他的虚张声势。
他又凑过来,在靠近燕绥唇角的地方轻轻印了一吻
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燕绥恼羞成怒:什么话?
男孩子闭上眼睛,那就是在等你吻他。
那天晚上,燕绥气呼呼地开车把钟情接去自己住的民宿,到家了才想起民宿哪里都好,但只有一间卧房。
我睡那间阳光房吧。
燕绥没好气地拦住他,你是不是故意的?
哪怕钟老师说睡客厅,他都勉强能相信。
可阳光房就是用来拍照赏景的,连个榻榻米都没有,难道要挂窗户边过一夜?
钟情倚在门边,伸手将燕绥拉进怀里,在对方还没来得及挣扎时,在他脸颊旁贴了贴又快速放开:好啦!那你就心疼心疼我,分我一半床。
燕绥往卧室里走,快速从柜子里拿出一床新毯子。
给你!
钟老师抱住毯子,又从床上捞了个枕头。
谢谢小绥收留我。
燕绥看了看一样卧室的两米大床,扭头问钟情,你真的只待两天?
钟情朝他笑得灿然,当然啊!
当晚,二人睡一边,自然是没出什么事。
S岛不愧是避暑休假的圣地,尽管睡前心里藏着再多的心思,一觉醒来,也能恢复不少。
燕绥带着钟情去海边看了日出。
沿着沙滩走了一段路,碰到不少同样早起的旅客。
正如钟情来时对蒋磬说的那样:他和燕绥走在一起,哪怕手臂贴着手臂,人家只会觉得他们兄弟情深。
当他们站在路边吹着风吃吉事果冰淇淋时,燕绥还遇到一个伞友。
哎,你朋友?喊他一起来玩啊!
燕绥瞥了一眼钟老师,回人家:他不会。
伞友朝他挥挥手,那下午见!
钟情嘴里的冰淇淋顿时就不甜了,他叹了口气,幽幽道,下午你打算丢开我不管了?
燕绥早上睡得稀里糊涂的时候,被钟情捧着脸蛋狠狠啾了一口,现在还记着仇呢!理所当然地别过脑袋,你都不会,我带你过去干嘛!我在天上飞,你在下边看?